晋武帝司马炎，他夺下了鼎足之势，成了这种游戏的主角。分明是靠家世底蕴才能握住天下，他却在一夜间身边多了千百张新面孔。千娇百媚粉黛三千，怎么选？不光你觉得头大，他也愁，愁到脑门冒汗。后宫人多意见杂，进进出出都是事，可不是件小事，哪怕帝王如他，轮到“翻牌子”，也难免内心一团糟！

自从消灭孙吴之后，司马炎顺手把吴宫里的女人全都搬到了洛阳，不见血，这手笔够“温和”吧。实际算起来，他的后宫人数已经接近万人。成千上万的女子，都指着皇帝能顾上一眼，这种“美丽的负担”恐怕还真不是寻常男子能想的。这么一大摊女人，连喝水都要排队。

怎么办，总不能让谁都不舒服。结果诞生了一种很诡异的方式：羊车决定今夜归属。皇帝坐着羊拉的车，随性而行，羊停哪儿，就去哪儿过夜。不按规律，全凭偶然，甚至得靠羊的脾气。这也是无奈之下的聪明法子：谁都不能怪皇帝偏心。

可细想这法子其实也未必管用。万一这群羊成了谁家的“奴才”？或者妃嫔们各显神通，勾引羊靠近自己？羊其实很精明，吃过好草就不跑远。史书上说得神秘，其实宫女们早已学会往车前撒草料，羊鼻子一动，晚上的归宿全靠暗箱操作！那皇帝到底过的是不是自己的主意？

多年以后，西晋倾覆的时候，羊车此时变成了屈辱的象征。晋愍帝肉袒衔璧、舆榇出降，恰好也是坐着那辆羊车出东门。群臣跟着嚎啕大哭，抓着皇帝的手。此刻的羊车，成了王朝凋敝的见证。权力终有尽头，豪华已经徒劳。昔日轮流宠幸的后宫，早散作烟云，只有血泪让人揪心。

唐玄宗，他更是把“选妃过夜”做成了花样百出的盛事。传说他的后宫美女多达四万人，数字离谱，但反正足以让人眼晕。怎么排，怎么选，忙得脑壳发麻？但唐玄宗的办法，更有点娱乐精神。最早搞的是“蝴蝶选妃”，一大堆女人站成队，放出蝴蝶，只要蝴蝶飞到谁身上，今晚就是她了。新鲜是新鲜，就是久了还是有人耍滑头。

说到这，不得不提，有妃子用了西域进贡的香料，蝴蝶都盯着她不撒手，搞得玄宗都烦了。只怪人心太狡黠，有些规则根本守不住。玄宗没得办法又换新招：萤火虫选妃。看谁抓得多，谁就有机会。要命的是，宫中真有个女子小时候就练过捉萤火虫，这一炸裂，其他人再努力也没戏。

就这样折腾几轮，仍然有人“投机取巧”，玄宗就对选妃这事产生了某种“厌倦”情绪。后来听说民间有人用盖章记事，他一时灵感加持，直接上新设备，发明了盖章机制。谁昨夜获得临幸，谁身上就盖上“风月常新”章印。这样一来，想连轴转基本不可能了。可是，“风月常新”盖在皮肤上，洗不掉，这不就相当于宫女们分了级？

玄宗还有一次心血来潮，看到麻将骰子的新鲜玩法，干脆又来一轮“剉角媒人”。妃子轮流上前掷骰子，点大者胜。有趣但也荒唐，谁能想到大唐最盛名的帝王在后宫的乐子会跟“押大小”异曲同工？每次讲到这里，总有人觉得不可思议。其实这背后，哪有真正的民主？还是帝王一句话。

其实一说皇帝享乐，各地都能盘出一套。隋炀帝就是个鲜明例子，民间传说他用“任意车”收割少女。明代小说里面写得离奇，真史上没见过，只能当笑话听，不能太信。

可历史上，真有如唐敬宗李湛这样的青年天子，他玩出了名堂。他年少气盛，比谁都能闹腾。他发明所谓“风流箭”，让妃子们站成一圈，拿竹皮当弓纸片为箭，里面藏着麝香。箭射到谁，谁就成为皇帝今夜的陪伴者。新奇是新奇，宫外的人看了都想笑，这天子玩法也太扎眼了。

事实上，这些看似新奇的选妃方式，本质上是“问题太多”的极端体现。宫里女人太多，反倒成了一种巨大的桎梏。一边追逐刺激，一边被规则困住。当人情世故变成制度逻辑，再聪明的权术都拦不住内耗。谁家后宫没有是非？你一弄蝴蝶，她就能藏香料。你让羊选，它便学会找撒食的地儿。

视角转换一下，也有人说，这正是丰功伟绩之下最隐蔽的隐痛。皇帝，也是别人家的儿子，到头来衣食无忧归衣食无忧，你要是连个主意都拿不定，那权力也只是摆设罢了。富贵如云烟，权谋终有散场。玩得怎么花？国事照样要败。晋武帝统一天下几年的功成名就，最后羊车送出去的，却是自己的江山；唐玄宗享乐再多，安史之乱照样天崩地塌，杨贵妃尸骨无存。

也不能全怪她们，有时候妃嫔就是被推着走。局外人盯着后宫妥妥的肥差，看热闹不嫌事大。实际上一朝过后，宠爱如露，消失比来得还快。风光背后藏着宫斗，才貌双全反倒容易成靶子。好些人一辈子没盼到皇帝翻牌子，最后孤老深宫，枯等一生。

从结果看来，多数玩得大的帝王，往往国破家亡。享乐本身没错，但享乐无度终究伤身。有人说这是必然，也有人信是巧合，但细查史书，例外真的少。大的后宫必有对应的危机，朝政荒废多与下半身牵扯。可再怎么讲，也有皇帝后宫寡淡、一生只订几位，却照样昏庸无为。说到底，大权在握，却找不到生活乐趣的平衡点。

要是身处那个时代，真轮到自己选，怕也不一定会选皇帝做。别说三宫六院，琐事太多，没几天真清闲。好不容易轮到做自己的主儿，一脚踩进深宫，回头却变成大家口中的“笑柄”，岂不是糟心？有权未必自得，多人伺候得腻歪，孤单时候一堆心病悄然冒头。

但，有时候我疑心，这样的把戏其实只是人类权力舞台上最边角的热闹。江山易主，帝王易位，也许某年某月某天，谁记得哪一只羊或者哪一个蝴蝶赢了比赛？大浪淘沙，剩下的只有目瞪口呆的后人说：原来你们是这样过的？

毕竟，豪华背后全是琐碎，多余的钱和人都容易变成烫手的山芋。选妃如同掷骰，也是变相的迷茫。羊车哀乐，蝴蝶翩跹，数不清的香粉人群，终究要归于尘土。

讲到最后，权力之巅上的花样人生，细想只是冷场上的自我消遣。谁成谁败，不过都在历史中做了回背景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