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略变态哥哥(继母带来的哥哥是个变态)

攻略变态哥哥(继母带来的哥哥是个变态)

admin 2025-10-10 资讯 1 次浏览 0个评论

我爸领着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进门那天,天是灰的,跟死人脸一个色。

我坐在沙发上,没动。

电视里正放着一档无聊的家庭调解节目,婆婆和媳妇因为一只没洗的碗吵得天翻地覆。

真没劲。

我爸搓着手,一脸局促的笑,那种笑我只在他求我妈原谅他出轨的时候见过。

“未未,快,叫刘阿姨,这是……这是你江哲哥哥。”

我抬起眼皮,目光像手术刀一样,先刮过那个叫刘婉晴的女人。

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,很素净,也很刻意。脸上挂着温婉的笑,但眼角的精明藏不住。她手里拎着的果篮,包装纸亮得刺眼。

然后,我的目光落到她身后的那个“哥哥”身上。

江哲。

他比我高一个头,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,干净得像刚从画报里走出来。

他冲我笑,牙齿很白,眼睛是那种很漂亮的桃花眼,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点天然的笑意。

“妹妹好。”

他的声音也很好听,像夏天的冰汽水。

我爸在旁边用胳膊肘轻轻撞我,“未未,说话啊。”

我关掉电视,站起来。

屋子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

我没看刘婉晴,径直走到江哲面前。

他很高,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。

我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,混着一点陌生的、属于另一个家庭的气息。

这股气息,让我恶心。

“你好。”我说,声音没什么温度。

然后我伸出手。

不是为了握手。

我指着他脚上那双崭新的耐克球鞋。

“鞋套。”

我说。

“客厅刚拖过。”

空气凝固了。

我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“林未!你这孩子怎么回事!”

刘婉晴赶紧打圆场,脸上的笑有点僵,“没事没事,国栋,小孩子爱干净是好事。阿哲,快,把鞋套穿上。”

她从门口的鞋柜上拿起一双蓝色无纺布鞋套,递给江哲。

江哲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,里面的笑意淡了,换上了一种探究。

他什么也没说,弯腰,沉默地套上鞋套。

整个过程,他都显得很有教养。

但我知道,我们的战争,从他套上那双蓝色鞋套开始,就已经打响了。

他们住进来了。

刘婉晴占了我妈的卧室,江哲住了我对面的书房。

我爸把书房里我妈生前最喜欢的那套红木书桌椅搬了出来,堆在阳台,盖了层塑料布。

我看着那层塑料布,像看着我妈的裹尸袋。

晚饭是刘婉晴做的,四菜一汤,很丰盛。

她不停地给我夹菜,笑得一脸慈爱,“未未,尝尝这个糖醋排骨,阿姨的拿手菜。”

我爸在旁边帮腔,“是啊,你刘阿姨做饭可好吃了,比外面馆子强多了。”

我没动筷子。

我只是看着桌子中央那盘排骨。

我妈做的糖醋排骨,会放一点梅子,酸甜里带着一丝果香。

而眼前这盘,只有齁人的甜。

江哲吃得倒是很香,姿态斯文,速度却不慢。

他好像感觉到了我的注视,抬起头,对我笑了笑。

“妹妹怎么不吃?不合胃口吗?”

我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排骨,放进嘴里。

然后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,又吐回了碗里。

“太甜了。”

我说,“我妈有糖尿病,我们家做菜从来不放这么多糖。”

我爸的筷子“啪”地一声拍在桌上。

“林未!”

刘婉晴的脸白了,眼圈瞬间就红了,她拉住我爸,“国栋,你别冲孩子发火,是我不好,我不知道……”

她说着,声音就带了哭腔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。

高手。

我看着她,心里冷笑。

江哲放下筷子,抽了张纸巾,擦了擦嘴。

他看着我,眼神很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……欣赏?

“爸,刘阿姨,你们别怪妹妹。”

他开口了,声音不大,却让饭桌上的火药味瞬间降了下来。

“刚搬进来,生活习惯不一样,需要时间磨合。妹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她没有恶意。”

他转向我,语气温和得像个真正的哥哥。

“妹妹,是哥哥和妈妈考虑不周。明天你想吃什么,告诉哥哥,哥哥给你做。”

我爸的脸色缓和下来,看江哲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。

刘婉晴也顺势抹了抹眼角,对我爸说:“你看阿哲,多懂事。”

一场家庭风暴,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了。

他甚至还顺便给自己立了个“懂事好哥哥”的人设。

我看着他那张无懈可击的脸,忽然觉得,这场战争,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。

晚上我洗完澡回房间,路过书房门口。

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光。

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,从门缝往里看。

江哲正坐在书桌前,背对着我。

他没在看书,也没在玩手机。

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,正对着台灯的光,仔细地看。

那是个小小的相框。

是我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,里面是我和我妈的合影。

照片上,我妈笑得特别开心,我也笑得像个傻子。

我的血,一下子凉了。

他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?

他拿着我的东西在干什么?

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顺着脊椎一路爬到天灵盖。

就在这时,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突然转过头来。

我们的视线在门缝里相撞。

他脸上没有丝毫被抓包的惊慌,甚至还对我笑了笑。

那笑容在台灯昏黄的光线下,显得格外诡异。

他举起手里的相框,用口型对我说。

“妈妈,很漂亮。”

我猛地关上自己的房门,反锁。

后背紧紧抵着门板,心脏狂跳。

变态。

这个词像警报一样在我脑子里尖叫。

他不是装出来的懂事,他是真的有病。

一个会偷偷溜进继妹房间,拿走她和过世母亲合影的男人,绝对不正常。

我冲到床头柜前,果然,相框不见了。

桌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。

我环顾整个房间,试图找出还有什么东西被动过的痕迹。

衣柜、书桌、抽屉……

一切看起来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。

他是个老手,心思缜密,反侦察能力极强。

我坐在床上,抱着膝盖,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。

但很快,恐惧就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取代了。

兴奋。

对,是兴奋。

就像一个棋手,终于等来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。

我笑了。

江哲,你想玩,是吗?

好啊。

我陪你玩。

第二天早上,我起得很早。

我爸和刘婉晴还在睡。

我走出房间,看到江哲的房门开着。

他不在里面。

我走到他门口,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。

他去阳台抽烟了。

机会来了。

我像一只猫,悄无声息地溜进他的房间。

他的房间很简单,东西不多,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
一股属于他的,清爽又陌生的气息。

我迅速扫视了一圈,目光锁定在他的书桌上。

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,旁边是一摞专业书。

我的相框就摆在书的正上方,端端正正,像个战利品。

我走过去,拿起相框。

照片上,我妈的笑容依旧温暖。

我把相框揣进睡衣口袋,然后,我做了一件连我自己都觉得变态的事。

我拉开他的椅子,坐了上去。

椅子上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。

我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他房间里的空气。

然后,我拉开他书桌的第一个抽屉。

里面是空的。

第二个。

空的。

第三个。

我顿住了。

抽屉里,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叠东西。

全是女孩子的发圈、发夹,甚至还有几只不成对的耳钉。

款式各异,新旧不一。

很显然,这些东西来自不同的主人。

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这家伙,是个收集癖。

专门收集女孩子私人物品的变态。

我强忍着恶心,关上抽屉。

然后,我打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。

没有密码。

桌面很干净,只有一个回收站图标。

我点开浏览器历史记录。

一片空白。

他每次用完都会清理痕迹。

果然够谨慎。

我没有再继续探查,时间来不及了。

我站起身,把椅子推回原位,确保一切都和我进来时一样。

离开前,我的目光扫过他的床。

被子叠得像豆腐块。

枕头底下,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角。

是一本书。

我走过去,轻轻掀开枕头。

《犯罪心理学》。

书页很新,看样子是刚买不久。

我笑了。

原来是在提前预习功课。

我把书放回原位,悄悄退出了他的房间。

回到自己房间,我把相框放回床头柜。

然后,我从自己的首饰盒里,拿出了一个最便宜、最不起眼、我从来不戴的塑料发夹。

一个粉色的,上面有只兔子。

吃早饭的时候,江哲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还给我递了一杯牛奶。

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他问。

“挺好的。”我面无表情地回答。

我注意到,他喝牛奶的时候,眼神不着痕迹地往我头发上瞟了一眼。

我今天特意把头发披着,没用任何发饰。

他的眼神里,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望。

我低下头,假装喝粥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
游戏,越来越好玩了。

下午放学回家,我一进门,就看到刘婉晴在客厅抹眼泪。

我爸黑着脸坐在一旁抽烟。

“怎么了?”我问。

我爸把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,“你刘阿姨的戒指不见了。”

刘婉晴哭哭啼啼地说:“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,我一直收在首饰盒里,今天想戴,就找不到了……”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我下意识地看向江哲。

他正站在他妈妈身后,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,一脸的担忧和焦急。

演得真像。

我爸站起来,看着我,“未未,你今天……有没有进过我们的房间?”
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
他怀疑我。

“没有。”我冷冷地说。

“国栋!”刘婉晴拉住我爸,“你别问孩子,肯定不是未未,她不是那样的孩子。可能是我自己放忘了……”

她越是这么说,我爸的疑心就越重。

他沉着脸,“家里就我们四个人,不是你不是我,阿哲刚来,更不可能……”

话里的意思,不言而喻。

我看着我爸那张写满“失望”和“怀疑”的脸,忽然觉得很想笑。

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。

我妈尸骨未寒,他就娶了别的女人进门。

现在,为了那个女人的戒指,他毫不犹豫地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个小偷。

“不是我。”

我重复了一遍,声音不大,但很坚定。

“你们可以报警,也可以搜我房间。”

说完,我转身上楼。

江哲的目光追随着我,那眼神很复杂,有担忧,有同情,还有一丝隐藏在最深处的……得意。

我知道,这是他干的。

偷走戒指,嫁祸给我。

一箭双雕。

既能离间我和我爸的感情,又能试探我的底线。

好一招“借刀杀人”。

回到房间,我反锁了门。

我没有急着去想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
因为我知道,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。

我爸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是我了。

我坐在书桌前,拉开抽屉,拿出了我的日记本。

那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,带密码锁的。

我翻开新的一页,开始写日记。

【6月12日,晴】

【今天,家里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。刘阿姨的戒指丢了,爸爸怀疑是我拿的。我很难过,不是因为被冤枉,而是因为爸爸不信任我。】

【我知道,爸爸很爱刘阿姨,他想让她在这个家里过得开心。也许,他只是太着急了。】

【其实,我很想告诉爸爸,我好像知道戒指在哪里。】

【昨天晚上,我起夜,看到哥哥从爸爸和刘阿姨的房间里出来。他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,亮晶晶的。我当时没看清,也没多想。现在想来,会不会就是……】

【不,不会的。哥哥那么好的人,怎么会偷东西呢?一定是我看错了。】

【可是,万一呢?我该怎么办?我要不要告诉爸爸?如果告诉他,他会相信我吗?还是会觉得我在撒谎,在报复?】

【我好矛盾。】

写完,我把日记本合上,放回抽屉,但没有上锁。

然后,我拿出我的手机,拨通了我妈生前最好的朋友,陈阿姨的电话。

陈阿姨是个律师。

“陈阿姨,我想咨询您一个法律问题……”

晚上,我爸来敲我的门。

“未未,开门,爸爸跟你谈谈。”

我打开门,让他进来。

他坐在我的床边,一脸的疲惫。

“未未,那戒指……到底是不是你拿的?”他还是不肯相信我。

“你只要告诉爸爸,爸爸不怪你。你是不是不喜欢刘阿姨,所以才……”

我打断他。

“爸,我请了个律师。”

我爸愣住了,“什么律师?”

“陈阿姨。”我说,“我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她了。她说,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怀疑并指控未成年人盗窃,属于诽谤。如果因此对我的名誉和心理造成伤害,我可以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。”

我爸的脸,瞬间变得煞白。

“你……你这孩子!你怎么能……”

“我怎么能?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,“爸,在你眼里,我究竟是什么?是一个需要你用耐心和信任去引导的女儿,还是一个可以为了讨好新老婆,随意牺牲和冤枉的工具?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他想辩解,但底气不足。

“你没有吗?”我冷笑,“从你让她住进我妈的房间,动我妈的东西开始,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。”

“爸,我最后说一遍,戒指不是我拿的。你不信,可以报警。警察来了,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
“但如果最后证明不是我,这个家,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待下去。”

我说完,拉开门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我爸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
我知道,我的话,像一把刀,插进了他心里。

也许很残忍。

但对于一个已经烂到根的伤口来说,刮骨疗毒,是唯一的办法。

夜深了。

我躺在床上,却没有丝毫睡意。

我在等。

等那条鱼,咬钩。

凌晨一点左右,我听到走廊里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。

然后,是我的房门,被钥匙轻轻转动的声音。

他配了我房间的钥匙。

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。

门被推开一条缝,一道黑影闪了进来。

动作很轻,很熟练。

他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,确认我“睡熟”了之后,才蹑手蹑脚地走向我的书桌。

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我能看到他拉开抽-屉,拿出了我的日记本。

他没有开灯,而是拿出手机,用屏幕的光,一页一页地翻看着。

当他翻到我今天写的那一页时,他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。

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。

震惊、怀疑、然后是狂喜。

他找到了可以反将我一军的“证据”。

他以为我留下了攻击他的把柄。

他把日记本放回原处,又在我房间里转了一圈,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。

最后,他走到我的床边。

我闭着眼睛,能感觉到他的呼吸,温热地喷在我的脸上。

他在看我。

看了很久很久。

久到我几乎要装不下去。

然后,他伸出手,似乎想碰我的脸。

我放在被子里的手,瞬间攥紧了。

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。

但他的手,在距离我脸颊只有一厘米的地方,停住了。

最终,他收回手,转身,悄无声

息地离开了。

我睁开眼,看着天花板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
浑身都湿透了。

江哲,你比我想象的,还要危险。

也比我想象的,更有趣。

第二天,风平浪静。

我爸没再提戒指的事,刘婉晴也不哭了,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躲闪和畏惧。

江哲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,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
但我知道,他在等一个时机。

一个能把那本日记抛出来,给我致命一击的时机。

而我,也在等。

等他出手。

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
周五晚上,我爸公司有应酬,很晚才回来。

刘婉晴说她头疼,早早就回房睡了。

客厅里,只剩下我和江哲。

他在看电视,我在写作业。

互不打扰,气氛却诡异地紧绷着。

“作业很多吗?”他突然开口。

“还行。”我头也没抬。

“要不要……帮忙?”

“不用。”

他笑了笑,关掉电视,走到我身边。

“其实,我一直想跟你聊聊。”

他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,身体微微向我倾斜。

一股好闻的沐浴露味道传来。

“关于戒指的事,我很抱歉。”他说,“我妈那个人,没什么坏心,就是有点情绪化。我爸……我继父,他也是太在乎我妈了。”

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顺便还美化了一下我爸和刘婉晴。

“我知道不是你拿的。”他看着我的眼睛,说得无比真诚。

“哦?”我终于抬起头,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直觉。”他笑了,“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“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?”我问。

他沉吟了一下,身体又向我靠近了些,声音压得很低,像情人间说的悄悄话。

“你像一只……竖起了所有尖刺的刺猬。谁靠近,就扎谁。”

“但其实,你的肚子是软的。”

我看着他,没说话。

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,觉得我们抢走了你爸爸,侵占了你的家。”

“我理解你。”

“但我们……能不能试着和平共处?”

他向我伸出手,“林未,我们是一家人,不是吗?”

他的眼神,温柔得能溺死人。

如果我真的是个十六七岁、缺爱又敏感的小姑娘,可能真的会被他这番话打动。

可惜,我不是。

我的灵魂里,住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妖婆。

我看着他伸出的手,白皙,修长,骨节分明。

很好看的一只手。

就是这只手,偷了戒指,翻了我的日记,配了我房间的钥匙。

我慢慢地抬起手,握住了他的手。

他的手心很暖,很干燥。

他的嘴角,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。

“这就对了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,我就猛地一用力,抓着他的手,狠狠地朝桌角撞去!

“砰!”

一声闷响。

江哲的脸瞬间痛得扭曲了,他想抽回手,但我死死地抓着,用了全身的力气。

“林未!你疯了!”他低吼。

“我没疯。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别再假惺惺地装好人。”

“你那套,对我没用。”

“还有,”我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下次进我房间,记得把脚印擦干净。我昨天刚拖的地。”

他的瞳孔,猛地一缩。

我松开手,他立刻把手抽了回去。

手背上,已经红了一大片。

他看着我,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阴鸷和狠厉。

像一条被惹怒的毒蛇。

“你都知道了?”

“不然呢?”我冷笑,“你真以为,你那点小把戏,能骗得了谁?”

“戒指在哪?”我问。

他看着我,不说话。

“不说?”我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没关系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。”

我拿起手机,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。

里面传出我和陈阿姨的对话。

“……陈阿姨,如果我怀疑家里进了贼,但是没有证据,我可以在自己房间安装一个针孔摄像头吗?这算不算侵犯他人隐私?”

“……在你自己的私人空间,为了保护自己的人身和财产安全,安装监控设备,不违法。但拍摄到的内容,只能作为报警或诉讼的证据,不能随意传播……”

江哲的脸色,彻底变了。

“你诈我?”

“你可以赌一把。”我说,“赌我到底装了,还是没装。赌警察来了,会不会把这栋房子翻个底朝天,去找那枚戒指,和你抽屉里那些‘收藏品’。”

我每说一个字,他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
他放在身侧的手,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。

我们在对峙。

像两只互相撕咬的野兽,都在衡量对方的实力,寻找对方的弱点。

最终,他先败下阵来。

“你想怎么样?”他问,声音嘶哑。

“很简单。”

我说。

“第一,把戒指,悄悄地,放回它原来在的地方。”

“第二,把你配的我房间的钥匙,交出来。”

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。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“以后,离我的房间,离我的东西,离我这个人,远一点。”

“否则,下一次,我们就不是私下聊聊这么简单了。”

他死死地瞪着我。

半晌,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

“你狠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我笑了,“变态哥哥。”

这场深夜的谈判,以我的完胜告终。

第二天,刘婉晴惊喜地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找到了“失而复得”的戒指。

我爸也松了一口气,还假惺惺地跟我道了歉。

而我的书桌上,多了一把小小的钥匙。

我知道,这只是暂时的休战。

江哲这样的人,不会轻易认输。

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,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。

我在等。

果然,报复来得比我想象的还快。

而且,是以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式。

学校里开始传一些关于我的流言。

说我妈妈不是病死的,是抑郁症自杀。

说我爸外面有人,我妈受不了打击才寻了短见。

还说我心理扭曲,性格孤僻,在家里虐待后妈和继兄。

这些流言,有真有假,虚虚实实,但杀伤力巨大。

一时间,我成了全校同学议论和同情的对象。

那种怜悯的、猎奇的、幸灾乐祸的目光,像无数根针,扎在我身上。

我不用想也知道,是谁干的。

只有江哲,知道我们家全部的内情。

也只有他,有动机,也有能力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把这些流言散布得人尽皆知。

他知道直接的攻击对我没用,所以他选择了一种更阴毒的方式。

舆论。

他想用流言蜚语,把我孤立起来,从精神上击垮我。

放学的时候,班上几个女生堵住了我。

为首的是我们班的班花,叫周倩倩,平时就看我不顺眼。

“林未,听说你妈是小三逼死的啊?”她抱着胳膊,一脸的幸灾乐祸。

“真可怜,现在还要跟仇人的儿子住在一个屋檐下。”

“喂,你那个哥哥,长得帅吗?”另一个女生问。

我没理她们,绕开就想走。

周倩倩一把拉住我的书包,“哎,别走啊,跟我们说说嘛。你后妈对你好不好?你那个哥哥,有没有欺负你啊?”

她的手,用力地抓着我的书包带子,指甲掐得我很疼。

我回过头,冷冷地看着她。

“放手。”

“不放,你能怎么样?”她挑衅地看着我。

就在这时,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。

“倩倩,你们在干什么?”

是江哲。
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就站在我们身后。

他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,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,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。

帅得像个王子。

周倩倩她们几个,瞬间就看呆了。

“哇,好帅啊!他是谁?”

“他就是林未那个哥哥吧?”

周倩倩立刻松开我的书包,脸上露出娇羞的表情,“没……没什么,我们就是跟林未同学聊聊天。”

江哲走到我身边,很自然地把我护在身后。

他看着周倩倩,微微皱了皱眉,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。

“同学之间,要友好相处。背后议论别人,不是好学生的行为。”

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
周倩倩的脸,一下子红到了耳根。

“我……我们知道了。”

“回家吧。”江哲转过头,对我柔声说。

他伸手,想拿我肩上的书包。

我后退一步,避开了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

他手僵在半空,也不尴尬,笑了笑,收了回去。

“好。”

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
谁也没说话。

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“今天的事,谢谢你。”我先开了口。

“一家人,不用客气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
“流言,也是你放出去的吧?”我问得很直接。

他脚步一顿,转过头看我。

“是。”

他承认了。

承认得坦坦荡荡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你不是喜欢玩吗?”他看着我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我陪你玩个更大的。”

“你以为,这样就能打败我?”

“我没想打败你。”他说,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我有很多种方法,可以让你不好过。”

“比如,让你成为全校的焦点,让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你。”

“再比如……”他慢慢靠近我,在我耳边轻声说,“我可以让所有人都相信,我是一个温柔善良、处处维护你的好哥哥。而你,是一个不知好歹、心理阴暗的坏妹妹。”

“到那个时候,你说的任何话,做的任何事,都只会被当成是你的无理取闹和恶意中伤。”

“林未,这叫‘舆论战’。”

“你觉得,谁会赢?”

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,闪着兴奋而残忍的光。

我不得不承认,他这一招,真的很高明。

也很恶心。

他把我放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,再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出现。

他剥夺了我反击的权利。

因为一旦我反击,就会坐实他给我安上的“心理阴暗”的罪名。

我成了那个被关在笼子里,供人观赏的困兽。

而他,是那个手握钥匙的驯兽师。

“你很得意?”我问。

“还好。”他说,“主要是,看你生气的样子,特别可爱。”

我气得发笑。

“江哲,你是不是觉得,你已经赢定了?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

“你忘了,舆论是把双刃剑。”我说,“用得好,能杀人。用不好,也能伤己。”

“哦?”他挑了挑眉,“愿闻其详。”

“你等着看戏,就好了。”

我没再理他,加快脚步往前走。

回到家,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

我打开电脑,登录了我们学校的贴吧。

果然,置顶的几个热帖,都是关于我的。

《惊爆!高二(3)班林某某身世大揭秘!》

《论白雪公主与恶毒后妈的现实版演绎》

帖子里,各种添油加醋,胡编乱造。

把我塑造成了一个爹不疼,后妈不爱,还要被继兄欺负的小可怜。

下面跟帖的人很多。

有同情的,有谩骂我爸和刘婉晴的,还有花痴江哲的。

江哲的计划,进行得很顺利。

他成功地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“美强惨”故事里的深情男配。

我看着那些帖子,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。

我没有去删帖,也没有去辩解。

我只是注册了一个新ID。

ID名叫:“真相只有一个”。

然后,我用这个ID,在每一个热帖下面,留了同样一句话。

【大家先别急着站队,让子弹再飞一会儿。明晚八点,本吧将有惊天大料爆出,关于林未,关于她那个‘完美’的哥哥。所有你想知道的,和你想不到的,这里都有。】

我的回复,像一颗石子,投进了平静的湖面。

立刻激起了千层浪。

“什么情况?有反转?”

“楼主是知情人吗?快说快说!”

“坐等!最喜欢看这种反转大戏了!”

“我赌五毛,那个哥哥肯定有问题!”

我看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回复,关掉了电脑。

江哲,你喜欢玩舆论战,是吗?

那我就把这个战场,烧得再旺一点。

我要让所有人都成为这场大戏的观众。

我要让你,站在舞台的最中央,接受所有人的审判。

第二天,我一进学校,就感觉气氛不对。

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我。

有好奇,有探究,还有一丝丝的兴奋。

我知道,我的预告,起作用了。

江哲也感觉到了。

他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,好几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怀疑。

他在猜测,我到底掌握了什么“惊天大料”。

他肯定想不到,我手里,什么料都没有。

我只是在虚张声势。

我在赌。

赌他的心虚,赌他会自乱阵脚。

晚上七点五十分。

距离我预告的时间,还有十分钟。

学校贴吧的在线人数,达到了历史新高。

所有人都守在屏幕前,等着吃瓜。

江哲的房门,紧紧地关着。

我知道,他也在看。

七点五十九分。

我用我的小号“真相只有一个”,发了一个新帖子。

标题是:《我知道你现在在看。》

正文只有一句话:

【江哲,给你三分钟,来我房间。否则,后果自负。】

帖子一发出去,瞬间就爆了。

“!这是直接点名了啊!”

“正面刚啊!刺激!”

“所以那个哥哥真的有问题?”

“三分钟!倒计时开始!”

我看着屏幕,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。

我在进行一场豪赌。

如果他不来,我之前所有的铺垫,都会成为一个笑话。

一分钟过去了。

两分钟过去了。

走廊里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贴吧里,已经有人开始嘲笑我了。

“楼主在搞什么飞机?耍我们玩呢?”

“散了散了,雷声大雨点小。”

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输了的时候。

我的房门,被敲响了。

“咚,咚,咚。”

三声。

不轻不重。

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他来了。

我打开门。

江哲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他压低声音问。

“进来,关门。”我说。
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了进来。

我反手把门锁上。

“你发那个帖子是什么意思?”他质问我,“你想毁了我?”

“是你先想毁了我。”我平静地看着他,“我只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
“你到底有什么‘大料’?”他死死地盯着我。

“我没什么大料。”我笑了,“我只是把你抽屉里那些‘收藏品’拍了张照片而已。”

我当然没拍。

我只是在诈他。

他的脸色,“唰”地一下,全白了。

“你!”

“怎么?不信?”我晃了晃我的手机,“照片我已经上传到贴吧后台了,只要我三分钟之内不撤销,它就会自动发布出去。”

“江哲,你猜猜看,大家看到你的那些‘战利品’,会怎么想?”

“他们会相信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哥哥,还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?”

他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。

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,我到底是什么时候,潜入他房间,还拍下了照片。

“你……你想要什么?”他终于服软了。

声音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“很简单。”

我打开电脑,当着他的面,登录了“真相只有一个”的账号。

“用这个号,发一个道歉贴。”

“向我道歉,向所有被你误导的人道歉。”

“承认那些流言,都是你因为嫉妒我,恶意编造的。”

“你要怎么说?”他问。

“你自己想。”我说,“我相信,以你的聪明才智,一定能编出一个合情合理、感人肺腑的故事。”

“比如,你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,内心自卑又敏感。看到我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,就心生嫉妒,所以才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报复我。”

“最后,再深刻地忏悔一下,表示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希望得到我的原谅,以后会努力做一个好哥哥。”

我每说一句,江哲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
我这是在逼他,亲手毁掉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“完美人设”。

还要让他,以一种最屈辱的方式,向我低头。

“快点,时间不多了。”我催促道。

他站在原地,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。

我知道,他内心的骄傲,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。

最终,理智战胜了情感。

他走到我的电脑前,坐下。

手指在键盘上,敲下了一行字。

【对不起,林未。对不起,大家。】

一篇洋洋洒洒、声情并茂的道歉信,很快就写好了。

文笔之好,感情之真挚,连我看了都差点要信了。

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因为家庭变故而误入歧途的“问题少年”。

把所有的过错,都归结于自己的嫉妒和不成熟。

最后,还深情款款地表示,经过这件事,他已经彻底醒悟,以后会用实际行动来弥补对我的伤害。

堪称危机公关的典范。

“可以了吗?”他问,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。

“可以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发吧。”

他点击了“发送”。

帖子发出去的一瞬间,整个贴吧,再次沸腾。

反转来得太快,就像龙卷风。
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大瓜给砸蒙了。

风向,瞬间逆转。

前一秒还在心疼江哲、唾骂我的人,后一秒就开始痛骂江哲是“心机婊”、“白莲花”。

而我,则从一个“小可怜”,变成了一个手撕绿茶继兄的“女王”。

江哲看着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咒骂,脸色铁青。

“现在,你满意了?”他转过头,看着我。

那眼神,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
“还不够。”

我说。

我拿起我的手机,对着他,打开了录像功能。

“现在,对着镜头,把你刚才发的帖子,给我一字一句地,念一遍。”

“林未,你别太过分!”他猛地站了起来。

“过分?”我笑了,“跟你做的那些事比起来,这算什么?”

“你偷偷进我房间,拿我妈的照片,偷刘婉晴的戒指嫁祸我,在学校散播我的谣言……”

“江哲,你做的哪一件,不过分?”

“我这是在教你。”我走到他面前,用手机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,“教你做人,要为你自己的行为,付出代价。”

他瞪着我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
我们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。

最终,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缓缓地,重新坐了下去。

他看着镜头,用一种屈辱的、毫无感情的语调,开始念那封道歉信。

“对不起,林未……”

我录下了全程。

等他念完,我收起手机。

“好了,你可以滚了。”

他站起来,走到门口,手放在门把上。

他突然回过头,对我说了一句话。

“林未,你会后悔的。”

“我等着。”我说。

他开门,走了出去。

我知道,我们的梁子,算是彻底结下了。

从舆论战,升级成了不死不休的死仇。

我不在乎。

我甚至,还有点期待。

期待他下一次,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复我。

因为,我这个人,好像也有点变态。

我享受这种把猎物踩在脚下,看他挣扎,看他愤怒,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。

这种感觉,让我觉得,我还活着。

那晚之后,江哲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他在家里,几乎不跟我说话。在学校,也绕着我走。

他那篇道歉信和视频,在学校里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
他从一个“完美学长”,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“心机男”。

而我,则一战成名。

没人再敢惹我。

我爸和刘婉晴,也知道了这件事。

我爸气得差点动手打江哲,被刘婉晴哭着拦下了。

那天晚上,他们三个人在房间里吵了很久。

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。

我只知道,从那天起,这个家里的气氛,变得更加诡异。

表面上,风平浪静。

实际上,暗流汹涌。

刘婉晴看我的眼神,不再是伪装的温婉,而是藏不住的怨恨和忌惮。

我爸对我,则是一种复杂的,既愧疚又无奈的情感。

我们成了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家庭。

同住一个屋檐下,却各自心怀鬼胎。

我以为,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。

直到期中考试。

成绩出来那天,我考了全班第一,年级第三。

而江哲,这个曾经的年级第一,成绩一落千丈,掉到了二十名开外。

老师找他谈了话,说他最近状态很不对劲。

我爸拿着他的成绩单,气得说不出话。

晚饭的时候,他终于爆发了。

“江哲!你看看你考的这是什么!你对得起你妈吗?对得起我吗?”

江哲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
刘婉晴在旁边小声地劝:“国栋,你别骂孩子了,他最近压力也大……”

“压力大?压力大就能考成这个样子?”我爸一拍桌子,“我看他就是被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给影响了!心思根本没放在学习上!”

说着,他把矛头指向了我。

“还有你!林未!你看看你做的好事!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你才开心是不是?”

我放下筷子,看着他。

“他成绩不好,怪我?”

“怎么不怪你?要不是你在网上乱七八糟地胡说八道,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吗?”

“我胡说八道?”我笑了,“爸,你是不是忘了,那封道歉信,是他自己写的。那个视频,是他自己录的。是他自己承认,流言是他造的。”

“你!”我爸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够了!”

一直沉默的江哲,突然抬起头,吼了一声。

他眼睛通红,死死地瞪着我。

“你满意了?林未?看到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?”

“是啊。”我点了点头,毫不掩饰,“非常有成就感。”

“你这个疯子!”

他猛地站起来,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。

盘子碗筷碎了一地。

汤汁溅了我一身。

刘婉晴尖叫起来。

我爸也惊呆了。

我坐在原地,一动没动。

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看着这个被我逼到崩溃边缘的,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。

他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像一头暴怒的狮子。

“我告诉你,林未。”他指着我,一字一句地说,“游戏还没结束。”

“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。”

“我一定会让你,付出比我惨痛一百倍的代价。”

说完,他转身冲出了家门。

“阿哲!”刘婉晴哭着追了出去。

客厅里,只剩下我和我爸,还有一地狼藉。

我爸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。

“未未,我们……真的不能好好过日子吗?”

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他很可怜。

也很可笑。

他想要的,是一个和和美美的,完美的家。

但他从来没想过,这个家,从他决定让刘婉晴母子进门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注定,不可能完美了。

“爸。”

我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。

“你知道吗?我有时候,真的很恨你。”

“我恨你忘了我妈。”

“也恨你,从来没有真正地,试着去了解我。”

“在你眼里,我所有的反抗,都是不懂事,都是无理取闹。”

“你从来没问过我,我想要什么。”

“你只想让我,接受你安排好的一切。”

我看着他苍老的脸,忽然就没有了吵下去的力气。

“我累了。”

我说。

“这个家,随你们怎么样吧。”

我转身上楼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我没有哭。

只是觉得,心里空荡荡的。

江哲那一晚,没有回来。

刘婉晴找了他一夜,电话也打不通。

第二天,我爸去学校,才知道他请了病假。

他失踪了。

刘婉晴急得报了警。

警察来了,例行公事地问了话,做了笔录。

所有人都以为,他是因为成绩和家庭的压力,离家出走了。

只有我知道,不是。

这只是他新一轮报复的,开始。

一个星期后,我爸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
是警察打来的。

说是在邻市的一个废弃工厂里,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少年。

很像江哲。

我爸和刘婉晴,疯了一样地赶了过去。

我也去了。

在医院里,我见到了江哲。

他躺在病床上,脸色惨白,一条腿打着石膏,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。

身上还有多处擦伤和淤青。

看起来,惨不忍睹。

医生说,他是从高处坠落,导致的骨折和软组织挫伤。

幸好送医及时,没有生命危险。

刘婉晴抱着他,哭得撕心裂肺。

我爸在一旁,不停地叹气,眼圈也红了。

江哲醒来后,精神很恍惚。

警察问他发生了什么事,他一个劲地摇头,说不记得了。

他说,他只记得,那天晚上跟家里吵架,跑了出去。

然后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医生说,他可能是因为头部受到了撞击,导致了暂时性的失忆。

一场“离家出走”,变成了一场“意外事故”。

所有人都很同情他。

同情这个,在学校被霸凌,在家里被继妹排挤,最终不堪重负,选择用极端方式来逃避的少年。

是的。

学校里,又有了新的流言。

说江哲的“意外”,不是意外。

是我找人,把他打成重伤,扔到废弃工厂的。

因为我嫉妒他,恨他,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
这个流言,比上一次的,更恶毒,更致命。

因为它,涉及到了刑事犯罪。

警察也来找我问了话。

我当然有不在场证明。

但没用。

在所有人眼里,我就是那个幕后黑手。

我成了那个,为了争夺家庭地位,不惜把继兄害成残废的,恶毒的蛇蝎少女。

我走在学校里,能感觉到背后戳来的,无数根脊梁骨。

那些眼神,不再是同情和怜悯。

而是恐惧,和憎恶。

我被彻底孤立了。

我看着病床上,那个一脸无辜,眼神茫然的江哲。

看着他被刘婉晴小心翼翼地喂着汤。

看着我爸对他嘘寒问暖,满脸的愧疚。

我忽然就明白了。

这,就是他的报复。

一场,用自己的遍体鳞伤,来换取对我的,最彻底的毁灭。

他把自己,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受害者。

从而,把我,钉死在了加害者的耻辱柱上。

永世不得翻身。

真狠啊,江哲。

你对自己,可真够狠的。

我看着他,他也正好看过来。

眼神交汇的一瞬间,我从他那双“失忆”的,茫然的眼睛里,看到了一闪而过的,得意的,冰冷的笑意。

我笑了。

我也对他,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
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,才懂的微笑。

游戏,还没结束。

你说得对。

现在,才刚刚开始。

我比你,更变态。

因为我,不仅对别人狠。

我对自己,更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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