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末那个年月，是真不轻松。想到活得久，都有种“你咋熬出来的”敬仰。战乱不断，人一多半是命短，英雄也常常三十不到脑袋就没了——你要是能熬到七十，简直跟神仙差不多。可偏偏也有那一撮，顶着风浪，硬是把人生拉得比别人长，像老树一样，把三国的风雨看了个遍。

话说钟繇这个人，小时候看着就不太一般——据说有一次骑马栽进水里，旁人都吓一跳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身上的水往回走。可能就是那种命硬的人，天生不容易折。他心里一直看重汉室，早些年李傕、郭汜搅乱洛阳时，人心惶惶，钟繇看着朝廷在风雨中飘摇，也曾在私下里冒风险帮忙，算半个“潜伏者”。后来局势越来越乱，他干脆投奔曹操——这步算半个险棋，但人家当机立断，没在乱世里犹豫琢磨。

到了曹操身边，钟繇不光成了“心腹”，还被委以关中重任。曹操信他，给了他极大的权力，这种事不是谁都能碰上的。结果钟繇不负众望，反叛的外甥郭援一闹，他直接挥刀下得决断，“大义灭亲”，打赢还不心软；后来西北打马超，那些粮草辎重也是他提前稳住的，不然曹操哪儿有底气一路打过去？他做事就这股子果断劲儿，既能管好家事，也有魄力为天下。传奇还不止于此——钟繇手里的毛笔，也是三国一绝，字写得端正又出神。据说楷书是他那儿开创的，他和王羲之并称“钟王”，这可不是浪得虚名。

张昭这个名字，一讲江东都知道，他总跟孙策的名字一起出现。两人关系有点像诸葛亮和刘备，至少在头几年江东打天下时，孙策大小事都要跟张昭商量一遍。特别有趣——临终的时候，孙策甚至开口：如果孙权实在扶不起来，你老张就自己上吧。这话总感觉是临死交待，也像在客户留言板写个祝福，实际说了谁能真照办？不过张昭没这么想，他一直是江东的老臣子，听出话里的分寸，有点心里明白的不动声色。后来孙权接班，君臣之间就不太顺了，夹杂了些防范和外人难懂的委屈。有时候你拼过一场命，换来的却是下一个时代的隔阂——张昭甚至一度萌生投曹操的念头，说起来也挺不是滋味。

说到杨家父子，杨彪知道的人可能不多，他出名的儿子杨修被曹操一气斩了，其实杨彪本人在朝中也是个硬骨头。他一辈子跟权臣们斗智斗勇，董卓、李傕、郭汜，这拨祸国殃民的，一拨拨来，他都没乱阵脚，始终没把节气丢了。后来曹操掌权，时不时给他下绊子，杨彪咬着牙的坚持，虽有磨难，终究没被整垮。有些人的运气，不是一天两天，而是能抗到最后。你说被曹操这么对待，心里能没点儿苦？但他活得比曹丕还久，八十多岁才去世。唯一让人唏嘘的，还是杨修早逝，父亲在兜兜转转的朝堂上熬过了险情，儿子却没熬过一场误会。

高柔这人，不走寻常路。他不是沙场立大功的将军，也没做过万人敬仰的大谋主，干的就是执法，彻头彻尾的公事人。你说忙吧是真忙，一年到头不是在写折子，就是在呈报的路上，跟现在办公室赶报告的老干部差不多。但这人有个妙处，不是什么都直冲，风向变了能悄悄跟着调整。高平陵之变时，该站队就站队，最后投奔司马懿，算明哲保身。你说他是不是“圆滑”？可能也不是——可能只是太想活下去，多看看世间变化罢了。也许这才是长寿的诀窍，能忍，也会变。

轮到士燮了，这名字陌生，但其实一查履历，妥妥的南方一霸。东汉、孙权，他都侍奉过，权力把持交州几十年，近乎独立王国。他不造反，也不逆命，权谋分寸特别到位。交州在他管辖下赛净土一样，乱世里的避难所，四周打得稀里哗啦，只有交州安安稳稳。有人说这是他的本事，也有人说是地利。士燮让一方活得舒服，结果后代没能守好这份平静，斗不过大势，还是收场凄凉。老父亲看着风雨来临，大概率也有无力之感——世事如棋，不是谁都能掌控得了。

说到预言帝，那得提刘寔。他别的不多，说话经常“点题”。魏国伐蜀，有人问邓艾、钟会能不能成功，他只淡淡一句：人能灭蜀，但大军回不来了。这种见微知著，让人既敬服又唏嘘。他一路读书，看书看到手都磨出茧，官做得大了还是在书堆里。家里穷习惯了，富贵后反倒节省得不得了。你说这种人，活得长，是不是心境比旁人淡？

司马孚，三国里司马懿那位弟弟，名声虽然没哥哥响亮，但骨子里忠心。曹髦死在闹市，他当街捧着魏帝的头痛哭，嚷着要亲自揪出杀人凶手。这一刻，你能见着老臣子的纯气，心里想的只有国家。后来实际掌权的是自家侄儿——司马师司马昭，但对这位长辈却不敢硬逼。等到自家天下夺了曹魏最后一条龙，司马孚拉着老曹奂的手，说，死了也是大魏的臣子。人在大转折面前，还是守着自个儿的信仰，倔强到有点可爱。

吕岱那名气也不小，早年打山越，算是靠“硬气和平”起家的。士燮死后，他儿子士徽造反，吕岱带三千人就杀了过去。这里有个细节挺逗——士徽吓得直接带人跪迎，没多余的废话，吕岱坚持“斩草除根”，兵不血刃就收了局。这一类人物，混三国能一直活着，还做到大司马，靠的不是蛮力，而是眼明心明。日子就是这样，没啥名气的大官，最后都活得比其他英雄久。

说到来敏，活在三国边角的人物。他原是刘璋部下，归顺刘备后职务也不算重，靠的多半是跟刘禅的那点交情。人生一路上，常冒头说些大话，不被看重又老想闹，官做了又被罢，罢了又复职，永远像热锅上的蚂蚁。这种人究竟是沉不住气，还是冥冥里有点命硬，说不好。但你要问为什么能这么反复沉浮，可能就是识人的小聪明也许帮了他不少忙吧。

最后这个张臶，不走寻常路，是三国时代隐士里的传奇。会弹琴，音律一绝，朝廷三番五次请他出山，他就是不愿意，宁可守着清净生活。你说功名利禄在眼前晃着，他偏不动心。传说他古琴玩的极好，遗憾没什么作品流传下来。也许活得淡泊，就是长寿的秘诀。人们常说，看开一点命就长，张臶这条路是走到底了。

三国乱世，刀口舔血，寿命能拉长，靠的不光是命硬，也许还有点心性，几分舍与得。活过一场大变的人，到最后其实都成了历史的风景。你要问这些高寿人物的秘诀，有没有别的故事？谁又能说得明白呢。我们反复捧读史书，那些人影浮光掠影，看起来近，其实远。像菜市场里听来的旧故事，越想越有意思，也永远说不尽。

你知道还有谁，是三国乱世里的“老寿星”？说不定下次我讲的，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