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影bvn智龙改(我娘不会孵蛋生下我丢进蛇窝百年后听闻龙族出了条不会飞的龙)

火影bvn智龙改(我娘不会孵蛋生下我丢进蛇窝百年后听闻龙族出了条不会飞的龙)

admin 2025-10-07 热文 1 次浏览 0个评论
我娘不会孵蛋,生下我丢进蛇窝,百年后,听闻龙族出了条不会飞的龙

我娘是条龙,却是一条对孵蛋毫无天分的龙。她诞下我后,便随意将我这枚龙蛋遗弃在了一处蛇窝旁。

破壳那天,她望着一窝黑漆漆的小长虫,挑走了其中姿容最出众的一条,心满意足地带回了龙族。

光阴如梭,千年岁月转瞬即逝。龙族中竟出了一条“ruo智”龙,因其不会飞翔而沦为三界笑柄。而我,这条本该平平无奇的小蛇,却因为能够腾空翱翔而声名鹊起,甚至学会了用尾巴编织出精巧的蝴蝶结,成了全族上下引以为傲的奇才!

我正伏在沼泽的泥潭里,用尾巴尖在稀烂的泥浆上肆意涂鸦,溅起的污泥星星点点。这片泥巴地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腥气,在我看来,它远比龙族那些熏得人头晕脑胀的香料好闻多了。

“大小姐!大小姐!”一条身披花斑的小蛇急吼吼地从岸边窜过来,激动得尾巴几乎拧成了麻花,差点一头栽进我的“画作”里。

“慌什么?天塌下来自有龙族那些头顶生角的大人物顶着。”我慢悠悠地应道。

“就是龙族出大事了!”小花斑用尾巴尖抹了把脸,兴奋地吐着信子。“听说龙族新化形的那位小公主,竟然不会飞!”

“不会飞?一条龙,竟然不会飞?”这事荒谬至极,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“千真万确!”小花斑压低了声音,凑近我,仿佛在分享一个惊天秘密,“整个蛇窝都传遍了。那小公主长得是倾国倾城,据说鳞片在月光下熠熠生辉,可偏偏就是无法御空。更离谱的是,她刚与天界的大太子定了娃娃亲,你说,将来她如何上天成亲?莫非要新郎官背着她去不成?”

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威风凛凛的龙太子,像抱宠物一样搂着一条龙飞行的画面,一时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这场景太过美妙,我简直难以想象。

“还是我们大小姐厉害!身为一条蛇,竟能翱翔九天!这可是千古未闻的头一遭啊!咱们沼泽蛇族何时有过如此风光?”小花斑谄媚地用脑袋蹭着我的鳞片。

我骄傲地昂起头,展开背上那对蛇族从未有过的翅膀。尽管它们远比真正的龙翼小,但确实能让我腾空而起。

破壳那天,我娘瞧见时都惊呆了,拉着我爹研究了半天,最终得出结论:可能是基因突变了!瞧,隔壁老黑蛇家的二儿子,不也天生头顶多长了个角吗?不痛不痒的,除了顶蛇的时候有点硌,也无伤大雅。

“要不现在飞一圈,给小弟们开开眼?”小花斑的眼睛亮晶晶的。

我昂首挺胸:“看好了!”双翼一振,我猛地跃入空中,身上的泥浆如雨点般洒落。我一个漂亮的翻身,随即俯冲而下,翅膀几乎贴着泥潭表面掠过,激起一片泥花。紧接着,我在半空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!

底下的蛇弟们疯狂扭动身躯,发出嘶嘶的欢呼声。

“大小姐威武!”

“太帅了!”

“咱们蛇族以后也有飞蛇了!”

我正得意洋洋地准备再来个高空旋转时,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。

“绵绵!别玩了,快下来!”我娘正盘在最高的那棵树上朝我喊。她今天居然把鳞片擦得锃亮,还戴了一串拇指粗的珍珠项链。

“干嘛呀?我正玩得开心呢。”我收起翅膀,落到她身边。

“玩什么玩。家里来客人了,赶紧回去。”

“谁啊?该不会又是来参观会飞的蛇的吧?上次那群青蛙精差点没把我烦死!”我一头雾水地跟着她往家游。

“这回不一样!今儿来的,是凤凰家的独生子!”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:“啥?!”

“你不是喜欢漂亮的吗?这个够漂亮!尾巴毛有七种颜色呢!”她朝我挤眉弄眼,压低声音,“那龙族都订了娃娃亲,还有那鹤族,我再不下手,回头就只剩歪瓜裂枣了!”

我僵在原地,尾巴尖不自觉地打了个死结。

“娘,他是鸟,我是蛇。”我小声嘟囔道。

“万一他半夜肚子饿,想吃夜宵了咋办?回头一看,把我给叨了!”

我娘的鳞片瞬间根根竖起,整条蛇身绷紧如弓弦:“哎哟我的祖宗!我怎么没想到这茬!那咋办?把他赶走?”

等我们鬼鬼祟祟地溜回家时,那位凤凰小公子正单脚立在我家最大的一块石头上,另一只金灿灿的爪子优雅地收在腹下。阳光洒在他身上,那身羽毛确实漂亮得晃眼,红金蓝绿层层渐变,尾羽长得几乎能把我家院子扫干净。

“这就是令爱?果然很特别。”凤凰小公子歪头看着我,那双眼睛像两颗黑宝石。我甚至能听到他喉咙里吞咽口水的声音。

我爹正紧张地在石头下游来游去:“是啊是啊,特别能吃,一顿能吞五只鸡!”我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。

凤凰小公子展开一边翅膀掩着嘴轻笑,这个动作看得我浑身鳞片发麻。

“家父听说沼泽出了条会飞的蛇,特意让我来结识一番。”我只觉后背一阵发凉,盯着他那尖喙,脑海中竟不自觉地浮现出它啄破我肚皮的恐怖景象,吓得我赶忙躲到了娘亲身后。

场面一度十分尴尬。最后,小公子展开那对华美得令人发指的翅膀,翩然远去。我爹望着天空中那条巨大的尾巴,忧愁地叹了口气。

“闺女啊,我像你这年纪时,你娘刚出生,我爹就给我上门下定了。”

“那是您运气好!也就欺负我娘那时候还不会说话。”我翻了个白眼。

我娘一尾巴抽在我背上:“没大没小!”随即又忧心忡忡地盘成蚊香状:“这可怎么办,连凤凰都看不上,你到底能看上啥?”

“前些日子,我跟龙族那女人又遇到了。她还炫耀她女儿和天界联姻了。真是气死我了!当年生蛋的时候,不认识自己的蛋,差点一口吞了。我替她孵出来了,她拍拍屁股就跑了!”我正用尾巴尖练习打第九种蝴蝶结,闻言差点把尾巴系成死疙瘩。照这么说,我娘是小公主的二娘?

“也就泽华能忍她!”我娘越说越气。她和龙族王后是千万年的死对头,一见面就能吵得天地变色。可不知为何,我娘当年却愿意替她孵蛋。这事我怎么想都觉得蹊跷。

“看上了才可怕吧!”我嘟囔道,想起凤凰小公子那锋利的喙,浑身一哆嗦。

那日,凤凰小公子翩然远去,留下我爹娘一地的愁绪。我下定决心,趁着月色,收拾了个小包袱,包了几只烤鸡和几颗漂亮的鹅卵石,悄悄溜出了家门。

我决定,等我娘什么时候放弃让我找夫君了,我再回去。人间形形色色,五味斑驳,正是藏身的好去处。最重要的是,我娘绝对想不到我会跑去那里。她总说人间浊气太重,会弄脏鳞片。

我找到两界交界处最薄弱的一点,深吸一口气,展开翅膀准备飞越结界。就在我即将穿过那层结界时,一道耀眼的紫金色天雷毫无征兆地当头劈下!

“轰!”

我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眼前一黑,直直坠入下方的河流中。

冰冷的河水灌入鼻腔,我下意识想变回蛇形游动,却发现全身麻痹动弹不得。“要完!”出门没看天气预报!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。

不知沉睡了多久,我迷糊地睁开双眼。眼前,一簇篝火正噼啪作响,火光跳跃。而火光对面,竟坐着一张俊美得令人心惊的脸。那人正垂着眼眸,神情专注地拨弄着火堆,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暖金色的光。

“醒了?”他突然转头,漂亮的眸子对上了我的视线。

哎呀!荒郊野岭!有火!有我!他想吃烤蛇肉?我吓得浑身一僵,正准备一个激灵跳起来逃跑。那男子却递来一个竹筒。“喝点热水。”他的声音清冷,“小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家在哪?”

小姑娘?我低头一看,果然是一双人类的手掌。这雷击,让我化形了?我爹说过,蛇族只有在成年时才会化形。想不到,我一不小心,又打破了蛇族记录。

幸好,幸好!我娘千叮咛万嘱咐,人间有吃蛇羹的习俗,绝不能被人发现本体。

“我叫绵绵,蛇绵绵。我没有家。”我接过竹筒,随口编了个谎。男子的眼神顿时变得怜悯起来,让我浑身不自在。我摸摸身上的包袱。空空如也。带出来的烤鸡和漂亮鹅卵石全掉水里去了。一股委屈突然涌上心头,我想回家了。

可是我试着调动体内法力,却发现经脉里空空荡荡。那道天雷不仅劈得我失去意识,更让我提前化作了人形,法力也被暂时剥夺。这下别说飞回沼泽,连给娘亲传个信都做不到。

“呜呜呜!”我一时没忍住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更糟糕的是,因为没了法力控制,背后的翅膀噗的一下子显形张开了。“这????”男子明显吓了一跳,手中的竹筒差点打翻。我手忙脚乱地去抓翅膀,可它们根本不听指挥。这下完了,他肯定要把我当妖怪了!我娘说过,人间有种叫道士的专抓我们这种不听话的妖怪!

出乎意料的是,男子只是愣了片刻,随即手忙脚乱地拿起刚烤好的烤鸡。“别哭别哭!先吃点东西?”我抽抽搭搭地接过烤鸡,闻到香味后肚子立刻不争气地“咕噜”一声。管不了那么多了,先吃饱再说。

烤鸡很香!我吃得飞快!一只、两只……当我啃完第三只鸡时,抬头发现男子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。“怎么了?”我舔舔手指,意犹未尽。“没,没什么。只是没想到姑娘胃口这么好。”他轻咳一声,眼睛不再看我。其实我还没吃饱,在沼泽时一顿能吃五只鸡呢。但看他手上已经没鸡了,我只好遗憾地作罢。

然而没过一会儿,肚子里突然翻江倒海。我脸色一变,捂着肚子蜷缩起来。“肚、肚子疼!”我冷汗直冒,话没说完就跳起来冲向草丛里。

如此反复了八次。第八次回来时,我两腿发软。刚要说话,啪叽一下!眼前一黑,又晕了过去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又换了个地方。翅膀已经收回去了。有人正掰开我的嘴往里塞东西。“她吃了什么?都拉虚脱了。”一个苍老的声音说。“三只烤鸡。”

“三只?那,去内脏了吗?就是鸡肠子什么的都去了吗?”

“还要去内脏?”

一阵漫长的沉默。“商炎师侄,你是连鸡肠子里带着的污秽之物,也一并喂给她了?”老者再开口时,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。

我猛的睁开眼,正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商炎,而商炎脸上一片呆滞。污秽之物?他说我把鸡屎也吃了?怪不得那烤鸡有股似骚非骚的味道,与我娘烤的相去甚远。我还以为是凡人的手艺都如此。

我这才明白,原来那烤鸡之所以味道怪异,竟是因着我头一回下凡,就误食了凡间凡人连闻都未曾闻过的……鸡屎。

我两眼黑了又黑。

商炎可能出于愧疚,硬是把我留在了无极宗养病,每天变着花样往我院子里送东西。山下王记的蜜饯、李记的核桃酥、沈记的纸皮馄饨。不过一个月,我就尝了许多凡间美食。原来,他的手艺真是世间独一份。寻常人真没吃过鸡屎。

无极宗作为修仙界第一大派,光是内门弟子就排出上千号。商炎是掌门首徒,平日里冷着脸往练剑台上一站,底下师弟们大气都不敢喘。所以当他抱回个私生女的消息传开时,整个无极宗像被炸开了马蜂窝。

这日我正躺在葡萄架下晒太阳,一抬头,墙头上齐刷刷冒出十几颗脑袋。

“小师侄看这里!”一个娃娃脸修士突然抛出个圆球。“这是蹴鞠,我给加了灵气,踢不坏!”我下意识接住,还没看清楚,又有一连串的小玩意儿全部丢了过来。

“还有我的糖葫芦!”

“会跳舞的机关鸟要不要?”

不过半天功夫,我就收到了好多礼物。师弟们对我很好奇,几句话下来,就知道我吃了商炎的烤鸡中毒之事了。

“小师侄,大师兄虽不会制毒,但却无师自通,他做的食物,狗都不吃!”

我???

正闹着,院门突然砰地被剑气掀开。掌门独女楚霜霜红着眼眶站在门口:“你是商炎师兄的女儿?”众师弟们不知所措。

下一秒,她把剑一丢,哭的稀里哗啦。“我守了师兄整整七年!七年!居然被个凡女偷了家!”见她哭得实在凄惨,我犹豫着递去一颗葡萄。“吃吗?”楚霜霜抽抽搭搭地接过,带着哭腔问:“哪来的?”

“商炎给的。”我实话实说。她哭得更惨了:“商炎师兄从来没给我送过吃的,除了上次害我放了三天臭屁的雪莲子。”我看着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把我碗里的葡萄扫荡一空,突然有点同情她了。

临走时,楚霜霜突然抓住我的手,眼睛还肿得像桃子。“凡人寿短,等你娘亲仙去了,我来做你娘好不好?”可我娘是蛇妖啊,寿命比她长多了。她大抵是等不到了。我怕她伤心,不敢和她说。

傍晚的时候,商炎交完任务回来了。我正坐在青石台阶上摆弄师弟们送的小玩意,忽然斜里递过来一只风车。“山下孩童都爱这个。”他和我道歉:“我不是有意害你生病的。”我犹豫了下:“你不抓我吗?”无极宗是修仙大派,又是正道魁首。娘说过,人妖不两立,他居然不抓我。一开始我留下来是没力气跑路,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。

“为什么要抓你?”商炎疑惑。

“我是妖怪。”背后的小翅膀又冒了出来,配合的扇了扇。

“我们宗主的坐骑也是妖,我二师弟的药园子里住着的也是妖……只是你这般生着翅膀的妖族,我实属罕见。想来是你天生异相,才让你的父母遗弃了你。”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怜悯。“你都已经这么可怜了,我为什么还要抓你?”

他说,这无极宗住了好多妖怪。我震惊了。山上枯燥,世间并无那么多坏妖要捉。师弟们只要来活了,什么都愿意接,哭丧都哭出了名声来。

商炎也接了个做白事的活计。他叮嘱我在山上好好修养后,便匆匆下山了。楚霜霜等他走后,捧着盒玉灵果蹦进我院子,说要和我增进母女感情。

我问她可以去见见那些妖怪吗?她大手一挥:“没问题,我正好要去给我爹的坐骑喂食,还要给二师兄的药园子浇水。”

掌门后院。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鹤,正矜持地单腿而立,尾羽下垂,修剪的整整齐齐。楚霜霜拿起仙果递到它嘴边。仙鹤见到我,突然浑身羽毛炸开,细长脖子猛地后仰:“哪……哪来……的……奶……奶……”

“这不是奶奶,这是我与商师兄未来的女儿,等她娘亲死了,我就可以当她娘了。”她悄悄和我说,仙鹤年岁大了,还是个结巴,脑子也不好使,一出宗门便迷路。他爹一般也不带它出去了,就好生养着它。

“龙!”仙鹤突然打断她,细爪子不安地刨着玉砖。楚霜霜困惑地歪头:“你聋了?”

“不……我……”仙鹤急得直扑翅膀,掉下两根羽毛。“哎,你年纪这么大了,又结巴又聋,还无儿无女。”仙鹤:“呸!”

楚霜霜已经撸起袖子开始给仙鹤梳羽毛,手法粗暴得像在刷锅。“乖啊,多吃果子少说话。”完事后,她还带我去了二师兄舟胥的药园子。她说,那里和人间的菜市场并无两样。

我还在琢磨怎么拿药园子和菜市场相比时,眼前的一切让我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。嚯!好热闹!那片药园果真热闹非凡,每一株灵植都生着五官,它们吵吵嚷嚷,闹得不可开交,活脱脱一个喧闹的市集。

最壮观的当属中央那颗何首乌,乌黑发亮的块根上顶着张皱纹密布的老脸,正指挥两株菘蓝互扇耳光。“东边那个!偷我晨露是不是?”“放屁!老子自己凝的!”“哎哟喂!人参精又装死骗灵肥啦!”“住手!再吵浇开水了!”

楚霜霜抄起水瓢砸过去。药园瞬间安静如鸡,所有药草精齐刷刷缩起叶子。除了那两株菘蓝,它们的叶片还揪着对方的花朵。她踹了脚装死的人参精:“都给我放规矩点!”

几十双绿豆小眼立刻聚焦到我身上。何首乌精突然咦了声,根须抖得像中风。“这小丫头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啊。”

“她爹是商炎师兄!”楚霜霜大声宣布,顺手往我嘴里塞了片甘草:“甜的,嚼着玩。”

刹那间,整片药圃炸开了锅:“商阎王有崽了?!”“怪不得最近不来拔我们入药!”“闺女比爹水灵多了嘿!”

一株头顶红果的小枸杞扭到我脚边,谄媚地递上颗果子。“小娃娃吃我的红果果!滋阴补肾!”我正要拿着往嘴里塞时,角落突然传来尖叫。“杀人啦!三七精抢我粪肥!”刚安静下来的药园又乌糟糟的打做一团。泥点子都溅到了我们脸上。楚霜霜怒了。她抄起锄头就冲了过去:“老娘今天就把你们全撅了!”

我这才明白,原来这无极宗并非人妖不两立的清修之地,反而是一处容纳了许多善良妖族的桃源仙境。等商炎回来时,发现五师弟正把我举在头顶,坐在飞剑上,和其他师弟比赛。

我觉得娘说的不对,凡人虽有道士和修仙者,但也不全是坏人。商炎说他又接了个镖局的单子,等回头赚了钱,请我去凡间的客栈吃烤鸡,保准没有鸡屎。

凡间客栈不仅有烤鸡还有香香甜甜的糕点。他把我抱在怀里,从街头吃到街尾。我们还去看了皮影戏,演的是道士捉妖的戏码。凡人惧妖,看到妖怪被打的魂飞魄散时,都纷纷叫好。我嘴里的杏脯突然泛苦:“难道是妖就得死吗?”

商炎:“人分好人坏人。妖也分好妖坏妖。”皮影戏换场的间隙,卖花姑娘的茉莉香气飘过来,混着隔壁摊现磨芝麻糊的香味。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落在湖面。“就像绵绵,是好妖。”

我鼻子一酸,背后痒痒的,翅膀又要藏不住了。商炎似乎察觉了,抱着我悄悄拐进暗巷。“看。”他从袖中取出只肥嘟嘟的仓鼠精。“方才从戏班救下的,本该被那演的道士劈成焦炭了。”小仓鼠睁开眼睛,冲我作了个揖,可下一瞬,吓得魂飞魄散。商炎怎么忘了,我是蛇,除了爱吃鸡,还爱吃仓鼠呀。只是我现在没胃口。我把仓鼠精给放了。

他摸摸我的头:“我们绵绵现在心情好点没?接下去想吃桂花糕还是绿豆糕?”

“都要!”我趁机把糕点碎屑全擦他衣服上。他抱着我重新往灯火通明处走。我伏在他肩头,看地上两道影子渐渐融成一道。不远处的戏台传来终场唱词:“正邪自古同冰炭。”商炎忽然在我耳边接了下句:“毁誉从来辨伪真。”

我给各位师兄弟们买了好些礼物带回山上。可一回到山上,就发现宗门里氛围有些奇怪,路上竟一个人影都未瞧见。商炎神色微变,抱着我赶到了广明殿。

正看见楚霜霜跪在地上在给掌门包扎。平日里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,此刻衣衫被劈成了碎条子,一把整齐的胡须被硬生生扯断一截,参差不齐地翘着。“师父!”掌门摆摆手,胳膊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:“不过是些皮肉伤!咳咳!老白护着我,伤得更重些。”

我这才注意到殿角蜷缩着那只结巴仙鹤,雪白羽毛被烧焦大片,脖子无力地耷拉着。其他师弟们纷纷垂头抹泪。给我看病的五师叔少了只手。

楚霜霜拔出剑,红着眼想往外冲,被掌门喝住。“回来!你几斤几两,赶着去送夜宵?”

“爹!是他们欺人太甚!说什么除魔卫道,人妖不两立,不就是眼馋我们无极宗的灵脉和藏宝阁吗?”

“就是!我们收养妖又咋了?全都是顶顶的好妖!上次那青阳宗主的宝贝弟子受伤,还是借了我的人参精结的人参果救的命!”十七师弟的剑尖在地上磨出了火星子。

原来,这次的门派大会,就是冲着无极宗来的。掌门说,无极宗是唯一一个和妖共存的门派。也不知哪儿传出谣言,说应龙现世,天下大乱。几大宗门掌门竟以“应龙现世,天下大乱”为由,公然逼迫无极宗交出猎龙的法器——九转玲珑链。

“猎龙?”五师叔咳出一口血。“龙乃神物,应龙背生双翼,掌天地云雨,是龙族最尊贵的战神血脉。”

“我看他们是眼馋龙筋和龙骨!”掌门咳着血笑起来:“那些老东西怕啊!怕极了五百年前那场应龙之怒!”史书记载,五百年前曾有恶蛟冒充应龙血裔,掀起洪水淹了十八座城池。自那以后,但凡有翼之龙,皆被视作灾祸。

他撑起身子,和五师叔对视一眼。当下宣布解散无极宗。

“凭什么!我们又不曾作恶!”楚霜霜哭喊着抱住掌门大腿。掌门叹息着抚摸她的发顶:“正因如此,那些名门正派才更容不得我们。”他环视殿内众弟子:“带着你们的灵宠各奔前程吧,总好过,被一网打尽。”

众弟子虽不舍,但在掌门的催促下,还是连夜离开了无极宗。商炎带着我们在凡间躲了半个月。舟胥在深山里寻了块宝地,把那些哭哭啼啼的药草精重新栽下。楚霜霜每天抱着我坐在外头,朝着无极宗方向张望。“等我爹打跑那些坏人,我们就回去。”“到时候让老白鹤教你站着睡觉。”

这天清晨,我一觉醒来,发现静悄悄的。楚霜霜和舟胥都不见了人影。那株最聒噪的人参精哆嗦着告诉我:“两个傻孩子寅时就往西北去了!”

我坐在门槛上等到日头西斜,才看见山路上出现三个摇晃的影子。商炎左手搀扶着虚弱的楚霜霜,右肩上扛着重伤的舟胥,三道身影蹒跚而行,所过之处,殷红的血迹一路蜿蜒,触目惊心。

“绵绵。”商炎轻声唤道。

8

楚霜霜看到我,突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:「没了!全没了!」

舟胥双目赤红地摊开手掌,是几根沾血的鹤羽。

「他们用九冥真火烧山,还把爹爹的元神锁在焚魂柱上!焚了三天三夜,元神都散完了!」

我浑身鳞片都炸了起来。

商炎沉默地替他们包扎,嘴唇抿得紧紧的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他好像心里在流泪。

山风呜咽着掠过树梢,恍惚间,我仿佛又看见那个夜晚。

掌门捋着胡子偷看我们玩闹,仙鹤在一旁优雅地梳理羽毛。

而现在,宗门没了,鹤也殁了。

我第一次尝到了人类悲伤的滋味,像吞了整颗未熟的青梅,酸涩卡在喉咙里,比鸡屎还难吃。

商炎把我们从深山带到更偏远小镇。

他当了剑柄上的玉坠子,开了家四海镖局。

楚霜霜整日抱着掌门给她的霜月剑发呆,舟胥则一直躲在新辟的药园子里种草药精们。

我知道,商炎每天晚上都不睡,一直在练剑。

这天傍晚,舟胥押镖回来,刚跨进门槛就摔了茶盏。

他向来温和的脸上全是愤怒。

「青阳宗的杂sui!在醉仙楼炫耀他们宗主得了我们的镇派法器!」

楚霜霜的剑铮地出鞘三寸。

商炎按住她肩膀,眼神沉得吓ƭŭ̀ₚ人:「说清楚。」

原来舟胥路过酒楼时,听见几个青阳宗弟子在里面醉醺醺地嚷嚷。

说什么无极宗的那些蠢货,自认万物皆有灵。

不周山明明出现了龙迹,却宁愿解散宗门也不愿意交出九转玲珑链。

无极宗不借,他们就抢。

左右还不是到手了!

不仅如此,整个门派的法宝都被瓜分的一干二净。

不过,他们费劲苦心捉的龙,却是条蛇。

打算过几日拿它来泡酒!

我听得一激灵!

我们蛇族有人被抓了?

舟胥他们气不过,商量着想偷回九转玲珑链。

那可是无极宗的镇牌之宝。

商炎阻止了他们。

「我去!」

他让二师兄和楚霜霜在家看好我,整个无极宗,掌门之下,实力最强的就是他了。

若他偷不回,他们去也只能是送菜。

楚霜霜虽不甘,但也知道不能鲁莽。

到了该睡觉的时候,我趁他们不注意,跟在商炎身后出了门。

舟胥说那条蛇被关在青阳宗地牢。

万一是我们沼泽蛇族的哪个倒霉蛋呢?

我得去瞅一眼。

青阳宗的守备比想象中松懈。

我溜进后山石洞时,门口看守的两个弟子正在偷懒睡觉。

最里间的玄铁牢笼里,一条小白蛇正躺在地上,蜷缩成一团,看着可怜兮兮。

我仔细瞅了一眼。

不对啊。

我们蛇族啥时候多了条白色的蛇?

看着这年纪,好像和我一般大啊。

小白蛇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,猛地抬头,眼里的泪跟发洪水似的哗啦啦的淌下来。

「你是阿娘派来救我的吗?」

「人间好可怕,我再也不要离家出走了!」

她也离家出走?

9

「你是谁?你阿娘是谁?难道不曾告诉你,人间可是要吃蛇羹的吗?」

「蛇羹?」小白蛇迷茫了。

「可我是龙啊。」

噢!

我知道了!

她就是那条不会飞的ruo智龙,龙霏霏!

可是她怎么也离家出走了?

难道不会飞,被天界大太子取笑了?

我手忙脚乱地掰开牢门:「你不是和天界太子订婚了吗?怎么在这?」

「我逃婚啊!」

她哭唧唧:「廖玉那个混蛋天天逼我背天规,还说我的字像蛇爬!」

龙霏霏打了个嗝儿,问我叫什么名字。

我:「蛇绵绵。」

她瞪大了眼睛,惊道:「你就是那条会飞还会打蝴蝶结的天才蛇?」

我骄傲的挺挺小胸脯,还扇了扇翅膀。

「昂!」

她羡慕的摸着我的翅膀,左看右看。

我正想给她来个全方位无死角的炫技时,洞外忽然传来阵阵厮杀声。

龙霏霏吓得眼泪又跑了出来。

我变回原形,这是我恢复后第一次变原形。

我让她抓住我的翅膀,带她飞出去。

刚冲到半空,我就看见商炎被七道捆仙索缠在悬崖边,青阳宗主的噬魂剑抵着他咽喉。

地上有许多血,全是商炎身上滴下来的。

「看天上!」突然有人尖叫。

所有人齐刷刷转向我。

那些修士的表情像见了鬼,有人甚至吓得嘴巴张到了最大。

「是龙!是应龙!」

「和古籍记载的一模一样!」

很奇怪。

他们指的方向是我。

噢对!

龙霏霏在我背上。

商炎猛地抬头,血糊住他左眼,但右眼里的震惊清晰可见。

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本体。

他嘴唇动了动,看口型是在喊我的名字。

我俯冲而下,吼声震得山石崩裂:「商炎快跑!」

青阳宗主突然狂喜地掏出九转玲珑链,向我围剿过来。

龙霏霏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。

九转玲珑链缠上我身体的瞬间,鳞片与皮肉被割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
那些链环像活物般往骨缝里钻,我疼得在空中翻滚,背上的龙霏霏被甩出去老远。

「抓住它!抽龙筋!」

青阳宗主兴奋的吼叫声忽远忽近。

数十道灵力通过锁链传来,我的一侧翅膀被折断。

余光看见龙霏霏正快速游过来,缠住最近修士的脚踝。

「小chu生!」

那修士抬脚狠狠踩住她尾巴,剑尖将她钉在地上。

「商炎!」我每吐出一个字,锁链就绞紧一分,血从嘴角溢出。

「绵绵!」

商炎嘴唇翕动,突然反手握住胸口的噬魂剑,硬生生拔了出来!

他却像感觉不到疼,手指在虚空画出符咒。

九转玲珑链突然剧烈震颤,那些扎进我血肉的链环发出悲鸣。

商炎的心头血滴在最近那截锁链上,暗沉的链条忽然放光。

「怎么可能?!」

青阳宗主脸色慌乱。

10

「蠢货。这本来就是,我的东西。」商炎冷嗤。

「无极宗的镇派之宝,向来只有历代掌门懂得运用之法,师父早就把这口诀交代与我。」

锁链哗啦啦从我身上脱落,我趁机叼起龙霏霏腾空而起,折断的翅膀让我飞的歪歪扭扭。

底下,商炎已画完了完整的周天星辰大阵。

他的手指按上最后一个符文上。

九转玲珑链突然暴涨千倍,在天幕下结成遮天蔽日的牢笼。

「镇派之宝的真正用法,自然是镇山啊。」

我浑身鳞片都炸开了。

这不是普通的阵法,他正以周身血脉为引,把整个青阳宗变成了阵眼!

「商炎!」

我吐掉龙霏霏想冲下去,却被阵法罡风掀翻。

青阳宗主终于慌了神:「疯子!你连轮回都不要了?」

商炎没理他,温润的目光穿过锁链看向我。

「绵绵,好好活下去。」

锁链轰然收拢,将数百修士绞进阵法中。

我发疯般俯冲下去,却只看到了一场漫天血雨。

身后的虚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。

我娘和龙后同时从裂缝中踏出时,她们是寻着我们的气味一同找来的。

「绵绵!你怎么长角了?!」我娘看着我头顶惊呼。

我下意识摸了摸头顶,有两个小包包,不知何时冒了出来。

然后眼前一黑,掉了下去。

最后看到的画面,是龙后飞过来接住了我。

我昏迷了三个月。

这三个月里并非是无知无觉的,相反,我除了身体不能动外,其他都听得见。

龙霏霏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。

她说都错啦!

我才是龙族小公主,她是蛇族大小姐。

她还说终于不用为了学飞而跌的头破血流了,也不用学练字了,因为她的字本来就是蛇爬。

那天界大太子廖玉就归我了。

我想跳起来骂她,谁稀罕那大太子,长得还不如商炎好看。

我娘见我不醒,哭了好几回。

她和龙后在我床边吵的咋咋呼呼,来来回回都是我娘在骂她笨蛋!

原来当初我娘在人间玩耍时,不小心撞了脑袋,凸起了两个包。

龙后看到后,觉得她是流落在外的孤单龙,硬是把她带回来龙族。

不仅教她飞,还教她喷火。

两人就是在那时候打打闹闹,认识了这么多年。

是死对头,更是好闺蜜。

所以我娘才愿意替她孵蛋的。

可没想到,蛋是孵出来了,她挑了一条最好看的回去。

龙后哭的呜呜呜的,拉着我的手和我道歉。

我也没有怪她,因为我娘早就和我说过,龙后脑子简单。

龙爹泽华特意寻了秘药来缓解我长角的疼痛。

因为我的情绪波动,导致龙角提前长了出来。

他说我这不是昏迷,而是沉眠。

等角长好了,该醒的时候就会醒了。

我也想醒,天天听他们在我耳边吵架,脑子被炸的嗡嗡作响。

我还想问商炎呢?

他是不是转世投胎去了?

我想去找他,也不知道他是重新做人了,还是做妖了?

龙后又一次被我娘骂哭的时候我醒了,两人十分激动。

我摸了摸角。

长好了,手感有点奇怪。

11

我娘抹了把泪:「这回你俩偷跑出去,遭了老罪了。看你们下次还敢吗?」

我没接话,问她,商炎呢?

龙后和她对视一眼,没有说话。

我心里一咯噔:「你们是不是不认识商炎?他是无极宗的大弟子,会给我买风车,买杏脯。」

我娘犹豫了下。

「霏霏都告诉我们了。那修仙者救了你,我们也在现场找了,却没找到他的气息,想来是魂飞魄散了。」

我不信,眼泪不自觉的落下。

心里像裂开了一道口子,冷风飕飕的往里面钻。

小花斑们知道我醒后,都带着烤鸡来看我。

可这烤鸡好像少了股味道。

我不爱吃烤鸡了。

龙后见我整日里对着烤鸡发呆,便去天界借了往生镜。

三界若有往生者,都能寻到踪迹。

我看了一百年,找了一ťü⁸百年。

都没有查到一丝商炎的气息。

这一百年里,天界大太子都住在我们蛇族,整日里跟着龙霏霏滚泥潭。

小花斑长大了一圈,变成了大花斑。

我娘还是和龙后吵吵嚷嚷。

两个爹爹倒算正常,吵完各哄各的。

天界那边也出了件大事。

廖玉说,那离曜帝君都睡了快两百年了。

当初说去历劫,可至今元神未归。

第一百零一年的时候,往生镜终于波动了一下。

里头映出人间的一处宅院。

离炎的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镜子里。

我喜的头顶的龙角都冒了出来,匆匆忙忙下了人间。

人间将军府。

管家打量着我,犹豫道:「姑娘是来应聘丫鬟的?我家少爷情况特殊。」

特殊?

我没理解其中的意思,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商炎。

这世的商炎叫沈南渊,只有十七岁,比我小了好多好多。

穿过三重院落。

沈南渊正蹲在花架子下,专心的用麦芽糖粘蚂蚁。

管家在旁边叹气:「少爷小时候烧坏了脑子,但心地纯善。」

「方叔,吃蚂蚁吗?」沈南渊举起麦芽糖乐颠颠的跑了过来。

看到我时,他眼睛突然亮起来:「龙!」

管家无奈:「少爷,我没聋。我不吃。」

我有些好奇,他是怎么看出我是龙的?

沈南渊把手里的麦芽糖塞给我:「吃,姐姐吃。」

管家惊呆了。

「少爷从不让生人近身的。」

我在将军府住了下来。

龙霏霏躲廖玉时,经过这里,过来瞅了眼。

「嚯!还真是只有一魄!难怪傻得这么均匀。」

她的蛇尾勾在房梁上,倒吊下来。

沈南渊不但不怕,反而好奇的用筷子捅她嗓子眼:「小蛇会说话!」

「叫姐姐!」

龙霏霏差点被捅呕了。

她用尾巴卷走他手里的筷子,威逼利诱道。

沈南渊扭头看我:「姐姐,想吃蛇羹。」

龙霏霏溜的飞快。

午后,我带沈南渊去了趟无极宗。

楚霜霜收到传讯符,早早开了山门等着。

当年哭鼻子的小师妹,如今已是新一任掌门了。

青阳宗灭门后,她和舟胥久等不到商炎的回归,找了我们许久,哭的眼睛都差点瞎了。

我沉眠苏醒后,回到凡间,看到楚霜霜和舟胥已经召回了四散的师弟们,重新撑起了无极宗。

「还真是大师兄!好可爱啊!」

12

楚霜霜迫不及待的上手捏了捏沈南渊的脸。

舟胥红着眼眶,一个劲往他的小布袋里塞红果果。

「想吃红果果吗?想不想修仙?」

「不想。」

沈南渊咬了口手里的糖葫芦,酸的龇牙咧嘴。

我给他擦去嘴角的糖渍,他讨好的把剩下一半的糖葫芦递到我嘴边。

这世的沈南渊修不了仙,他只有一魄,并无仙根。

不过不打紧,等哪天我集齐了他的三魂六魄,他就又可以重新修仙了。

楚霜霜给了沈南渊一块无极宗的令牌,说要是哪天想来玩了,随时可以上山来。

这几日他学会的新词越来越多,此刻正拽着我袖子往庭院里拖。

我确认四下无人,化作龙形让他攀上我背脊。

在云层里时,我故意一个急转弯。

他惊叫一声,抱住我的角。

落地时,沈南渊突然摸着我的角说:「绵绵的角,好看!」

我僵在原地。

这是他转世后第一次叫我的名字。

这天,有个奇奇怪怪的道士忽然闯进将军府,说有法子可以治沈南渊的病。

只要找到传说中的应龙,以龙角入药,就可以让他恢复正常。

我知道道士是骗子,沈南渊分明是魂魄不全,不是什么生病了。

龙角可是龙的命穴。

除了能让人增进修为,别无它用。

可沈夫人和沈将军信了,让人大力搜寻应龙的踪迹。

我娘连夜过来通知我跑路。

「绵绵,人间四处在找龙,你又是天地间唯二的一条应龙,要不先跟娘回去避避风头吧。」

我不舍得走,往生镜里显示,沈南渊活不过十八。

他离十八岁生辰,还差一个月。

龙后为了吸引那些猎龙者的注意力,故意变回本体,在南海溜了他们一圈。

我给沈南渊绣了个装零嘴的荷包。

他最近咳得厉害,凡间大夫说是先天不足。

毕竟只有一魄的身子,全靠我每日渡龙息吊着。

生辰这日,他拉着我的手,说要带我去吃香满楼的全鸡宴。

我给他也准备了礼物,让卖糖人的老伯捏了两个糖娃娃。

一个是我,一个是他。

就在我转身接糖人的时候,再回头,沈南渊已经不见了。

老伯惊骇的指着半空中:「方才好像突然飘来一阵黑烟,把人卷跑了!」

「青天白日,居然有妖怪了!吓死人了!」

我心里一紧,顾不得其他,变幻出本体追了过去。

老伯:「哎哟喂!又一只妖怪!快来看!灾龙现世了!」

追到城郊枫林时,我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迷魂香,这是修士才有的手段。

看样子不是妖怪。

林间深处,突然传来铁链哗响。

我冲了过去。

那道士的剑横在沈南渊颈间,似乎等我许久了。

「早发现这傻子身上有龙息了,没想到正主就在身边。」

「绵绵!呜呜呜!疼!」

沈南渊被捆在树上,四肢被割破了,地上有个囚龙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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