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回到末日降临前三个月,我耗尽家财在孤岛军事基地打造终极安全屋。
防弹玻璃厚达20厘米,钛合金防爆门,空气水循环系统一应俱全。
当冰封纪元来临,全球陷入零下100度极寒,我们全家却在温暖安全屋里吃着新鲜蔬菜。
直到某天,雷达显示上百个红点正跨海而来——那些在冰面上挣扎的幸存者,已经发现了我们的世外桃源。
“把门锁好。”我平静地对妻子说,“今晚会是个不眠之夜。”
--胸口仿佛还残留着那柄冰镐刺入的冰冷和剧痛,耳边是女儿陈思撕心裂肺最后又戛然而止的哭喊,无尽的寒意包裹着陈朗的灵魂,向下沉,向下沉……
他猛地睁开眼,剧烈的喘息着,汗水浸湿了额发。
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,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身边,妻子林薇均匀的呼吸声传来,带着令人心安的频率。隔壁儿童房,隐约能听到母亲轻哼着摇篮曲,父亲在看早间新闻,音量调得很低。
一切都那么平静,美好得不真实。
他颤抖着手抓过床头的手机。
2023年9月18日,上午7:03。
距离那场席卷全球、将文明彻底撕碎的超级太阳风暴爆发,还有整整三个月。
距离天空被诡异的极光笼罩,随后全球电磁脉冲瘫痪,地磁翻转引发气候连锁崩溃,气温在短短数周内跌至零下七八十度,整个人间沦为冰封地狱,还有九十天。
距离他们一家在混乱中失去第一个避难所,被迫南迁,在饥寒交迫中挣扎,最后为了半块压缩饼干,被所谓的“同伴”从背后用冰镐刺穿胸膛,夺走所有物资,包括他怀中仅存的一点留给陈思的奶粉……还有时间。
陈朗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刺痛让他确认,这不是死后的幻觉。
他重生了。回到了末日降临之前。
这一次,他绝不会让悲剧重演。
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,陈朗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,冷静而高效地运转。他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启动了脑海中那个在绝望逃亡路上反复构想的计划。
说服父母和林薇的过程,比他预想的要艰难,但也更顺利。艰难在于,他无法说出重生的真相,只能凭借对未来三个月一些“精准预言”(如某次即将发生的、看似偶然的国际冲突导致局部股市震荡,以及一种新型流感病毒在某市的突然出现)和近乎偏执的分析,来构建末日将至的可怕图景。顺利在于,家人虽然觉得他疯了,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担忧和爱,让他们最终选择了相信和支持。
“爸,妈,薇薇,”陈朗看着他们,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坚定,“我知道这听起来多么荒谬。但请相信我,把我能调集的所有资源交给我,我们需要建造一个能抵御世界末日的堡垒。”
他抵押了父母名下还在还贷的房子,卖掉了自己和林薇刚买不久的新车,抛售了所有股票基金,甚至通过一些灰色渠道,以未来收益分成和部分物资支配权为代价,联系上了几家背景深厚的风险投资,凑集了一笔天文数字的巨额资金。这一切都在近乎疯狂的速度下完成。
他的目标明确——位于东海边缘,一座已经废弃了近二十年的“海龙”军事基地所在孤岛,黑石岛。这是他前世逃亡途中偶然得知的信息,岛屿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基址主体结构深埋于山体之中,极为坚固,而且有独立的深水井和早期建设的风力发电基础。
资金到位的瞬间,陈朗联系了三家不同的、以承接特殊安保工程和极端环境建筑闻名的国际公司,以“建立全球顶级极端气候科研观测站及私人避难所”的名义,支付了令人无法拒绝的预付金。材料通过不同渠道,从全球各地采购,通过货轮秘密运抵黑石岛。
工程在黑石岛全面展开。数百名拿着高额保密协议和丰厚薪金的工人,在陈朗近乎苛刻的监督下,日夜不停地施工。基地主体被进一步加固,内部结构重新规划。
墙壁加厚到足以抵御重型火炮的直接轰击,所有观察窗口换成了德国定制的、厚达20厘米的叠层防弹玻璃,能承受零下150度的极寒和巨大冲击。唯一的出入口,是一扇重达数吨、结合了液压与机械锁的钛合金防爆门,除非用大当量炸药反复攻击同一位置,否则绝无可能从外部突破。
山顶和背风处立起了数十台大功率垂直轴风力发电机,岛上的每一片向阳坡地都铺满了高效的太阳能薄膜。岛内深处,配备了多台大功率柴油发电机和一套庞大的蓄电池组,能源储备足够一个小型城镇使用数年。
空气循环系统采用了核潜艇级别的技术,能过滤任何已知有毒有害物质,并高效回收二氧化碳和水分。一套先进的大气水收集设备,可以从看似干燥的空气中冷凝提取淡水,同时,岛上的深水井也被重新启用并加装了防冻和多重净化装置。
基地内部,原本的营房被改造成了舒适的生活区,铺设了地暖。数个利用人工光照和营养液的无土栽培室建立起来,里面种下了第一批生长周期短的蔬菜。巨大的仓库里,物资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堆积起来。
成吨的军用口粮、压缩饼干、真空包装的米面粮油、各种肉類罐头、水果罐头、脱水蔬菜堆成了小山。还有新鲜的水果蔬菜,都不用冰箱保鲜。药品,从抗生素、止痛药到各种慢性病药物,以及大量手术器械、消毒用品,塞满了好几个房间。燃油、煤炭、工业酒精、备用零件、工具、从猎枪到弩弓到复合弓等各种防身武器,还有足以开一个小型图书馆的书籍、硬盘里塞满影视剧集和技术资料的服务群……陈朗像一个最吝啬的守财奴,又像一个最疯狂的赌徒,将每一分钱都化为了实实在在的、能在末日生存下去的资本。
时间在疯狂的筹备中飞逝。当新闻开始零星报道太阳活动异常增强,网络上出现一些关于地磁扰动的讨论时,陈朗以“最后调试和家庭度假”为由,带着父母、妻子林薇和刚满三岁的女儿陈思,乘坐最后一班租用的直升机,登上了黑石岛。同行的,还有他高薪聘请并签订了终身服务合同的两位专业人士——退役侦察兵赵强和拥有外科医生执照的全科医生李淑娟夫妇。
站在那扇巨大的钛合金门前,看着它缓缓闭合,将外面尚且温暖但已隐隐透着不安的世界彻底隔绝,陈朗心中那块悬了三个月的大石,才稍稍落下一点。
真正的考验,才刚刚开始。
末日,如期而至。
并非预想中的瞬间冰封,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。先是持续了整整三天的、覆盖全球的绚丽极光,美得惊心动魄。随后,全球范围内的通讯彻底中断,电力网络瘫痪。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,太阳的光辉一天比一天微弱。
气温开始断崖式下跌。
一个月,外面已是零下三十度。鹅毛大雪永无止境般落下,海洋开始结冰。
两个月,零下五十度。曾经熟悉的陆地被埋葬在数十米厚的冰雪之下,白色的死亡覆盖了一切。
黑石岛内部,却维持着近乎恒温的20度。无土栽培室里,生菜翠绿,番茄挂果。陈思在铺着软垫的活动区蹒跚学步,咿咿呀呀。父母在灯光下打理着蔬菜,或者翻阅着书籍。林薇和李医生一起整理着医疗物资,学习着更多的急救知识。赵强则每天雷打不动地检查所有设备,维护武器,通过遍布岛内外的隐蔽摄像头和传感器,监控着方圆数公里的动静。
他们安全,温暖,拥有充足的食物和水。
但寂静,是最大的敌人。除了风声,外面是一片死寂。通过仅存的几颗还能断续接收信号的军用卫星转接的微弱电波,他们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、最后的绝望呼号,然后,这些声音也逐一消失,归于永恒的静默。
这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,开始无声地侵蚀每个人的神经。父亲变得沉默,常常对着窗外无边无际的白色发呆。母亲则越发频繁地擦拭着那些早已一尘不染的家具。林薇夜里会突然紧紧抱住他,身体微微颤抖。
陈朗理解这种恐惧。他组织家庭会议,让大家轮流讲述过去有趣的经历,播放存储的电影,甚至举办小小的“运动会”。他必须让这个小小的堡垒,保持生机。
然而,外部威胁终究还是来了。
第一次,是在末日降临后的第四个月。一艘锈迹斑斑、明显经过改装的捕鲸船,拖着破冰的痕迹,歪歪斜斜地撞上了黑石岛边缘的礁石。几十个裹着厚厚兽皮、眼神如同饿狼般的身影,蹒跚着踏上冰面,朝着岛上唯一显眼的建筑——基地露出地面的部分围拢过来。
他们用斧头、铁棍,甚至还有几把土制猎枪,疯狂地攻击着大门和观察窗。防弹玻璃发出沉闷的巨响,纹丝不动。钛合金门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。
“里面的人!出来!把吃的交出来!”嘶哑的咆哮在风雪中显得扭曲而无力。
陈思被吓哭了,母亲脸色苍白地捂住她的耳朵。林薇紧紧抓住陈朗的胳膊。父亲和赵强已经拿起了武器,守在门后。
陈朗走到主控台前,接通了大门外的扩音器,他的声音透过呼啸的风雪传出去,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这里没有你们需要的物资,立刻离开。”
回答他的,是更疯狂的砸门声和一声猎枪的轰鸣。子弹在玻璃上炸开一团冰花,随即被流淌的融水冲走。
陈朗眼神一冷,对赵强点了点头。
赵强操作控制杆,安装在隐蔽处的几台高压喷头悄然伸出,瞬间喷出白色的、温度极低的液氮。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起,那几个冲在最前面的人瞬间被冻僵,倒地不起。其他人被这超越理解的攻击方式吓住了,惊恐地看着同伴变成冰雕,发一声喊,连滚带爬地逃回了破船,很快,那船也歪歪扭扭地消失在浓雾与风雪之中。
岛上恢复了寂静,只留下几具覆盖着白霜的尸体,很快就被新雪掩埋。
这次袭击虽然被击退,却在每个人心里投下了更深的阴影。他们安全,但他们也被困住了,并且成为了这片冰封世界里,所有饥饿眼睛的目标。
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。
这天夜里,风雪似乎小了一些。陈朗正在检查水循环系统的数据,主控台上,那面代表着远程警戒雷达的屏幕,突然发出了低沉而持续的“嘀嘀”声。
他心头一凛,快步走到屏幕前。
只见灰黑色的扫描界面上,代表黑石岛的绿色轮廓后方,从大陆方向,密密麻麻涌现出上百个红色的光点!它们移动速度不快,但目标明确,正坚定不移地、跨过已经冻结得坚实如陆地的海面,朝着黑石岛而来。
从光点的分布和移动模式看,这绝不是之前那伙乌合之众。他们更有组织,数量也庞大得多。
陈朗死死盯着屏幕,那些红色的光点像是一滴不断扩散的血污,玷污了洁白的雷达屏幕,也玷污了他内心最后一丝侥幸。
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。而且,规模远超他的想象。
他深吸一口气,拿起内部通讯器,接通了生活区。林薇的声音传来,带着一丝睡意:“阿朗?怎么了?”
陈朗的声音异常平静,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,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:
“把门锁好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一片令人心悸的红色,“今晚会是个不眠之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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