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，已赘述文章结尾

清晨的罗马城，天色还没亮透，街角的铁匠铺就开始冒烟了。

空气里有种说不清的味道——铁锈混着人汗，还有一点点烧焦的皮肉味。

不是谁打铁出了问题，是又一批新买的奴隶到了。

女奴隶站成一排，脚上还带着镣铐，肩膀上已经被烙下编号。

那声音很短，“滋啦”一下，接着是尖叫。

可这尖叫没能传很远，罗马人早就听惯了。

说起来，很多人以为罗马奴隶制度只是一种经济结构，其实远比这复杂得多。

尤其是对女奴来说，经济只是借口，背后是整个社会结构对她们的彻底剥夺。

那时候的罗马，疆域横跨欧亚非三洲，地中海几乎成了内湖。

可再强的帝国，地也得人种、路也得人修。

所以战争打完，挑回最多的不是战利品，而是人。

尤其是女性战俘，不管是希腊、迦太基，还是高卢、日耳曼，只要被抓住，大概率都会被贩子一根绳子串起来，送进奴隶市场。

奴隶市场不大，就在罗马城中心偏东的位置。

地上铺的是石砖，边上有水渠，但那水渠几乎没干净过。

女奴们被摆在通道两边，头发剃光，脚踝和手腕都发红——镣铐磨的。

每人胸前挂个木牌，歪歪扭扭写着：年龄、出身地、技能，比如“会纺织”“能照料小孩”“健康结实”。

有买主上前，一个一个地检查。

嘴巴要张开，牙齿看得清不清楚；胳膊要捏捏，有没有力气。

有的还要扒开衣服看看有没有鞭痕或者伤疤。

如果皮肤紧实、动作麻利，价格就能高一点。

也有商人图便宜，专挑被打过的，回去“重新训练”。

那种“训练”，其实就是打骂和吓唬。

老奴隶会告诉新来的：“晚上别说话，男主人喝醉了就会来。”厨房的女奴最怕这一点，尤其是年轻的。

她们常常要在月亮升起后，继续服侍主人。

服侍完了，再偷偷吞下掺铅的橄榄油。

说是“避孕”，但其实就是慢性中毒。

很多人没熬过三次。

有一次，一个十六岁的希腊姑娘被买去贵族家。

头几天都在洗衣做饭，后来被叫到后院帮主人“倒酒”。

第二天早上，院子角落发现一滩血，她的耳朵撕裂了，嘴角还残着酒渍。

没有人追究，也没人问怎么回事。

女主人只说：“脏东西不听话，就该打。”

等年纪大了，哪怕没病没伤，只要“不好看”了，就会被转卖。

妓院是常见去处，还有竞技场地下的“练习笼”。

那些地方不进阳光，地上铺的是稻草和木屑。

女奴被锁在铁笼里，供角斗士练手。

她们没有武器，只能躲。

有时输了，被打断骨头，还要被泼盐水，继续训练。

考古学家在地下角斗场挖出过一些女奴骨骸。

大多盆骨变形、牙齿全碎，有一个头骨上甚至钉着铁钉。

旁边还有一块碎石板，上面刻了几个字：“她咬断了总督儿子的喉咙。”时间不确定，名字也没有。

只知道那是她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反抗。

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选择沉默。

公元前73年，斯巴达克斯起义爆发。

他原本是角斗士，被奴隶主当成“娱乐工具”。

后来趁乱逃出训练营，带着一群人开始反抗。

短短几个月，十几万奴隶加入他们。

大部分是壮年男人，但队伍里也有女奴——其中有个叫“莱娜”的。

没人知道莱娜的来历，只知道她总带着一条染血的围巾。

她不参加正面作战，专挑那些曾经虐待女奴的贵族下手。

有人说她在战旗上绣了一只“自由鸟”，线是从敌人肠子上抽的。

真不真不好说，但她的名字确实出现在了起义军的名单上，死的时候大约二十多岁。

起义最后失败了。

斯巴达克斯战死，奴隶们被钉在通往罗马的长路两侧，整整一百多公里。

可是，从那以后，奴隶主在法律上不能随便杀奴了。

基督教也开始兴起，慢慢有人提出“奴隶也是人”。

不过改变来得很慢。

四百年后，西哥特人攻破罗马城。

守城的士兵最后一夜听到的不是敌人的号角，而是自家女奴磨刀的声音。

第二天，城门被打开。

一位年老的贵妇被倒吊在城墙上，脖子上挂着奴隶主的家徽。

没人喊冤，也没人来救。

这事儿后来被一个叫普鲁登修斯的史学家记了下来。

他写：“那天的太阳特别红，像血一样。”有人说是夸张了，但他是亲历者，应该不会无的放矢。

再后来，人们在罗马遗址里发现一块石碑。

刻的是一段希腊文，翻译过来是：“我叫菲比，15岁来到这里，38岁死去。

如果有来生，我想当一只野猫。”

石碑下面，挖出了23具女尸。

最小的那具，手腕上还绑着一根用头发编成的小手链。

从那以后，再也没人这样叫过她们是“会说话的工具”。

参考资料：

【1】 Keith Bradley，《Slavery and Society at Rome》，剑桥大学出版社，1994年。

【2】 Teresa Ramsby，《Textual Permanence： Roman Elegists and the Epigraphic Tradition》，Duckworth Publishing，2007年。

【3】 Josiah Osgood，《Rome and the Making of a World State， 150 BCE–20 CE》，剑桥大学出版社，2018年。

【4】 Thomas Wiedemann，《Greek and Roman Slavery》，Routledge，1981年。

【5】 Brent D. Shaw，《Spartacus and the Slave Wars： A Brief History with Documents》，贝德福德/圣马丁出版社，2001年。